一口喝干了茶碗里剩下的热茶,相有豹再次扬声朝着九猴儿叫道:“先甭拿着那兔子去逗弄它了,麻溜儿的上爆仗惊盹儿!这玩意灵醒着呢,我们在揣摩着它的心机,可它指定也在揣摩我们,就看谁能先把谁揣摩透了!”
把挑着半只兔子的树棍朝着兽笼旁一戳,九猴儿从伙房里取了个隐燃着的老柴禾头儿,从怀里摸出个爆仗扑灭以后,抬手便扔到了兽笼中间。伴跟着那爆仗的一声脆响,方才还软绵绵蔫头耷脑的黑豹顿时嗥叫着跳起了身子,瞪圆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正在扑灭第二个爆仗的九猴儿。
目送着九猴儿一溜烟冲进了伙房。早已经重新斟上了一大碗热茶的相有豹双手捧着茶碗送到了老叶叔面前,恭恭敬敬地朝着老叶叔说道:“老叶叔,您快先喝碗茶、歇歇腿儿。就这些日子,当真是偏劳了您了.......”
慢悠悠地啜饮着茶水,老叶叔眯着眼睛看着那疲态尽露、但凶性却涓滴不减的黑豹,慢条斯理地低声说道:“有豹,要论起调教野物、玩意,火正门里多的是门道、体例,本来我也不该多嘴。可我就是揣摩着.......老故事里边说大禹治水。向来都是疏胜于堵,这才换来个海晏河清的场面?这黑豹野性大、凶性足,平常着水磨工夫耗野性的体例,倒是能不能拿准了用来清算这黑豹?”
接过了相有豹递来的热茶。老叶叔也未几作客气,坐在屋前的一张长条板凳上边喝着滚热的茶水,边瞧着兽笼里那压根都转不解缆子的黑豹说道:“晓得你们调教玩意的时候离不了人,我也就能捎带着打打动手,倒还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今儿......是第几天了?”
大笑着摇了点头。老叶叔悄悄推着九猴儿朝宽广的院子里走去,口中倒是很有些意味深长地叹道:“骑驴吃御宴,走马看桃花,该省的时候省,该花就得花!要不然光盯着面前三分利,闹不好就得丢了今后百两金!麻溜儿拾掇吃食去,可千万记得把吃食都清算洁净了!”
扭头取了个隐燃着的柴火棍儿,九猴儿敏捷地再次点着了个爆仗,抬手扔到了兽笼附近。伴跟着爆仗的炸响,九猴儿看着那再次被惊得跳了起来的黑豹。对劲洋洋地朝着正对着本身不竭闷嗥的黑豹晃了晃手中的爆仗:“小爷这儿爆仗可备得足足的,倒看是你的性子拧,还是小爷的手腕多?!”
盯着那再次被惊了盹儿的黑豹尽是气愤意味的眼神看了半天,再看看九猴儿手里拿捏着的爆仗。相有豹心头倒是猛地一动,扬声朝着九猴儿叫道:“九猴儿爷,你比划个要点爆仗的模样给这玩意瞧瞧,可别当真点着了!”
话音刚落。已然快手快脚地拾掇好了那雪里花蘑菇和两只松鸡的九猴儿猛地从伙房里蹦了出来。打眼瞧着兽笼里那耷拉着爪子垫着脑袋打盹的黑豹,九猴儿顿时尖声笑道:“嘿......这还是一晓得见缝插针的主儿?我这可才刚走开一会儿,这就睡上了不是?!不平调教还想歇盹儿,没门!”
微微一个愣怔,站在老叶叔身边的相有豹下认识地策应上了老叶叔的话头:“老叶叔,您是说......由着这玩意的性子来调教?!这体例我可.......我可连听都没传闻过?!也都甭管是不是火正门中人,但凡是天底下在身边调教傍身玩意的主儿。那可都是以报酬主、玩意为仆,听调听喝、如臂使指!这如果顺着玩意的性子来.......这可不就都弄拧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