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头抱着一整刀江西麻原铺花帽儿老号隔年的桑皮纸,手指头上还勾着两小罐子山西清徐老醋作坊倒腾出来的醋尾巴汁儿,九猴儿耳朵里听着街面上那些个铺面掌故干脆群情,脸上禁不住浮出了一丝对劲的笑容。
心领神会地嘿嘿一乐,九猴儿立马策应上了洪老爷子的话头:“我说呢?如何以往见过的灯笼牌坊里点上一支牛油大蜡烛还怕走了水,可我们这灯笼牌坊里就敢搁着六支牛油大蜡烛?闹了半天这学问在这儿呢......”
仗动手头上余裕,身边上凑热烈的小门徒也充足调派使唤,洪老爷子天然拿捏出来当年筹划技术场面时候的本领。几天工夫下来。火正门堂口二进院子里的大灯笼已然有了个模样。
把手头物件朝着洪老爷子面前一放,九猴儿昂首看着洪老爷子身后那已经能瞧出来个模样的灯笼牌坊,顿时挑着大拇哥呼喊起来:“嗬.......洪老爷子,就凭着您筹划着扎出来的这灯笼。估摸着今儿早晨天桥上头花灯会的那些人物都得叫惊掉了大牙?!以往街面上闹花灯的场面,灯匠行里驰名的教员傅扎出来的走马灯,那也就是里外两层、顺逆走马。可您这灯笼牌坊.......我这可都数算不过来了?洪老爷子。您这倒是如何个技术讲究?您也跟我们这些个小辈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好好长长见地不是?”
顺着洪老爷子指导的方向看着纳兰的屋子紧闭的房门,九猴儿顿时瞠目结舌地嘟囔着自语道:“纳兰师姐?这事儿倒是如何就能寻到我纳兰师姐头上去了?我说你们几个,谁见着纳兰姐了?”
三两下将最后的几个铜哨片儿安到了灯笼牌坊上,九猴儿利落地从脚架上蹦了下来:“洪老爷子,您这就放手不管啦?”
“哎呀.......师嫂饶命........过年可不兴嫂子打小叔子啊.......”
“看你还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