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瞧那干瘪男人撩开的衣衿下别着的一把小攮子,相有豹很有些迷惑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胡千里,这才朝着那干瘪男人再一拱手:“这位爷,我这还真是初来乍到、不懂猫儿爷门前这些事儿上头的端方。要有获咎的处所,您多包涵!”
嘲笑一声,高高翘着二郎腿的管事调侃地看着满脸苦涩的钱老三哼道:“这可就只能说你钱老三命里运窄,轮不着你得着这注横财!你们一个个头回上门求这物件的时候,我这话可都是说在头里的――这物件不是凡人就能拾掇得住的,过手以后能活多久非论、能不能得着好玩意也非论!如何着......你钱老三横是策画着来我这儿找后账不是?”
抬眼瞧着相有豹手里头捏着的几块大洋,方才还低头沮丧的钱老三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贪婪的神采:“爷们,就这仨瓜俩枣的碎钱,就想着打从我嘴里套话?您这但是太瞧不明白价码儿了吧?”
掂了掂那几块捂得滚热的大洋,那生得眉短目细的管事抬手便把那几块大洋扔到了街心:“你倒是晓得要过年?就凭着你这仨瓜俩枣的就拿走了这宝贝玩意,你倒是过年去了,管事老爷我倒是过不过年?麻溜儿滚一边儿去,甭挡着管事老爷我忙活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