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满脸坏笑的相有豹一眼,纳兰很有些责怪地悄悄哼道:“也就是你如许的,坑人都不带磕巴、一眨巴眼就一个坏主张冒出来!好好的还非逼着我记取那些个......那些个不害臊的话,还当着那么多人去说......”
扭头看着跑得缓慢的纳兰,相有豹伸手摸了摸头顶坚固而又整齐的短发,很有些摸不着脑筋地咕哝着回身走进了院里:“这说得好好的,跑甚么呢.......”
矜持地浅浅一笑,水墨梅毫不游移地应道:“当年火正门中变故,鄙人家一名长辈也恰逢其会,幸运得了一份异兽图的残片。那位长辈几年前过世之前,又将那张异兽图的残片留给了鄙人!”
冷静点了点头,但却又缓慢地绯红了面孔,纳兰一甩齐腰的大辫子,扭头便朝着院里跑去:“谁乐意跟你一块呢?!”
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纳九爷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水先生,您如何......这异兽图.......”
端方了神采,相有豹一本端庄地朝着纳兰说道:“这事儿还真就只能这么办!师妹你想想看,我们如果老诚恳实的拿着七杀蝎去秋虫会上斗,最后能有个啥了局?不把那攒局坑我们的人给算计死,那这会儿被人推搡着赶出门的,只怕就是你、我和师叔,我们就真得一块儿去城门外住地窝子、席棚子!”
忙不迭地冲进堂屋搬出了一张椅子摆在了旱池子边,相有豹客客气气地朝着水墨梅一拱手:“水先生您坐!”
讪讪地承诺着,纳九爷压根也想不明白该如何回应水墨梅,只得搓揉着两只巴掌,时不时地抬眼谨慎翼翼地瞥一眼水墨梅的神采,像是希冀着能从水墨梅的神采中看出些甚么来。
看着水墨梅透暴露了要在旱池子旁坐一会儿的意义,纳九爷立马朝着已经虚掩上了院门的相有豹瞪起了眼睛:“另有没有眼力见了?!”
虽说水墨梅说话的嗓门并不大,但坐在院子里的纳九爷倒是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院门口,迎着水墨梅就是一个大揖作了下去:“水先生您台端......您贵体......您......从速屋里请!”
微微摇了点头,水墨梅端方了身形,正色朝着一脸惊诧的纳九爷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异兽图残片,乃是贵门历代前辈传下的珍宝,水某一介升斗小民,岂敢如此冒昧!只是这异兽图流落四方,殊为可惜,水某鄙人,只想将其拼集完整,万没有据为己有之心。”
看着水墨梅那长衫飘飞的背影,相有豹非常惊奇地朝着还是愣怔着站在旱池子旁的纳九爷问道:“这位爷......倒是口气真大!红口白牙的一开口,就想着从师叔您手里拿走异兽图?这不是上门明抢么?还甚么......仇人?这又是哪路的故事?”
瞠目结舌地瘫软在了椅子上,纳九爷颤抖着声音朝水墨梅说道:“当年火正门那事情......都只晓得水先生本领大,手里头养了一对儿墨猴,倒是真不晓得......”
看着纳九爷把本身朝着堂屋里让,水墨梅倒是停下了脚步,昂首打量着院子里旱池子上搭着的葫芦架子,微微地点头奖饰着:“小小院落中装点这些翠绿,倒是实在有了些雅意!如果无妨事的话......”
不着陈迹地高低打量着这位浑身都充满着读书人味道的中年人,相有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没错儿,纳九爷就住在这儿!叨教您是......”
在水墨梅劈面的椅子上坐了半边屁股,纳九爷忙不迭地点头承诺着:“瞎混闹弄两只虫豸玩闹,倒是把水先生都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