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挠了挠头皮,相有豹惊奇地诘问道:“那这位爷们跟我们火正门不挨着呀?如何就能成了我们火正门里的前辈了?”
冷哼一声,冯六爷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子,却还是是拿捏着调子朝着纳九爷叫道:“就我一小我吃喝,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倒是真懂服侍长辈!去小我,麻溜儿跑一趟宽袍阁,就说是我的话,让醉杏女人出堂子,可别忘了把乐工班子全都带上,我还想跟醉杏女人票一出《武家坡》!记取把人家出堂子的赏钱先给了,手面风雅着点儿,别叫人瞧不起火正门,更别叫人瞧不上我冯六爷!”
重重地跌坐到了椅子上,纳九爷有力地摇了点头:“我就为这个犯愁呢――刚过了晌午就来了,茶都喝了两三壶,火正门里头能喘气的归了包堆儿都指着鼻子骂了一遍,可就是不露一句实话!拿话摸索过,可这位爷就是装傻充愣的,死活都不吐口!我这儿估摸着来者不善!”
微一点头,九猴儿持续掰弄动手指头说道:“照着假和尚的说话,是叫那位冯六爷见天的上我们堂口拆台,等我们熬不住脾气了,再拿辈分压着咱掌门跟他当众比斗见地!到时候只要咱掌门有一句答不上来的,那这位冯六爷就能靠着辈分来逼着掌门让位给他,要不就得尊他为太上掌门!”
利索地接过了相有豹递过来的两个竹篓子,九猴儿转悠着眸子子应道:“我就在中间听了一耳朵,说是甚么火正门里老辈子的人物。要论着辈分算,掌门都得管他叫一声师大爷!才刚过晌午就来了,坐在大堂里人五人六的显摆呼喊,但是把掌门挤兑得不轻!胡师叔脸都气青了,谢师叔也叫挤兑得不敢露脸”
才方才瞅见了火正门堂口的飞檐青瓦,早已经守在了街面上的九猴儿就一头撞到了佘家兄弟俩与相有豹的面前,没头没脑地张嘴朝着相有豹呼喊道:“师兄,堂口里来了找茬的!”
眉尖一挑,相有豹抬手把那两个蒙了黑布的竹篓子递到了九猴儿的手中:“甚么人物啊?”
还没等九猴儿说完,佘家兄弟俩已然苦着脸叫唤起来:“冯六爷!一准儿没错!如何这个没六儿的也找上门来了”
猎奇地看向了苦着一张脸的佘家兄弟俩,相有豹讶声朝着佘家兄弟俩问道:“两位师叔,这又是如何个讲究?”
双眼一翻,冯六爷顿时拿腔作调地呼喊起来:“便宜居是个甚么地界?如何我在四九城内里走动了这么些年,我就愣是不晓得这处所?!”
没准是吹牛吹发了兴趣,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儿压根也没留意从大门口悄悄漫步出去的相有豹,只是自顾自地朝着一脸难堪的坐在长官上的纳九爷胡吹海聊:“要提及服侍虫豸,就是你徒弟当年在见地上也得朝着我让个五分!也不跟你说那些个你听不懂的玩意,只说你服侍的那蝎子,南蝎占了个毒、北蝎占了个猛、东蝎占着个快、西蝎占着个稳!而这南蝎里又分云南、贵州、四川、湖南、两广”
还是是点头哈腰地承诺了,相有豹嘴里阿谀话不竭篇地哄着冯六爷出了火正门堂口,倒是缓慢地抬手招来了在二进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九猴儿,指着冯六爷的背影低声说道:“机警着点儿,瞧瞧他今儿早晨都跟谁混一块儿,可别叫他瞧见了!”
瞅着九猴儿躲躲闪闪的跟上了冯六爷,相有豹回身进了火正门大堂,迎着愁眉苦脸的纳九爷开口说道:“师叔,这位爷找上门来,是个甚么筹算?”
苦笑着连连点头,纳九爷无可何如地改口说道:“燕来楼,就定在燕来楼,请师大爷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