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墙根儿底下的草窝棚搬到火正门堂口的屋子里住着,有瓦挡雨、有炕暖身,这差不离就是一步登天的舒坦感受。病得就剩下一口气的媳妇也有钱治病买药,身子骨也一每天的见好。六个孩子嘴里有嚼裹,身上有和缓衣裳,以往蜡黄着的小面庞上也见了几丝红晕
转悠着眸子子,相有豹想也不想,嘴里头的恭维话已然不要本钱地撒了出去:“早听我徒弟说过,都不说是火正门里,可着四九城里算起来,两位师叔服侍小龙的技术都是独一份!就这俩篓子里边是竹篓之、内里还糊上一层泥浆?两位师叔,这倒是个甚么讲究?”
‘噗嗤’一声,纳九爷终究绷不住心头笑意,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喷了佘有道一脸,咳喘着指着佘有道笑道:“你瞧瞧你那点出息!还拿捏着干劲,说是要把你们俩手头那点服侍小龙的技术传给有豹?怕是老早就瞧中了哪个孩子,就希冀着有人叫你们兄弟俩一声‘徒弟’不是?”
一样瞟了一眼忙得浑身大汗的相有豹,纳九爷不动声色地朝着佘有道说道:“那你们哥俩是如何个筹算?”
打量着佘家兄弟手里头提着的糊了一层泥的竹篓子,相有豹一边识相地伸手把两个很有些分量的篓子接到了本技艺中,一边倒是朝着佘家兄弟俩开口问道:“两位师叔,您这带着的篓子,是专门服侍小龙用的?”
也不开口多问,相有豹干脆地承诺了一声,等支派着一帮子小门徒差不离把白菜窖清算出了个模样,再从伙房顺手抓了两块饼子拼集垫了肚子,也就跟着早已经等不及了的佘家兄弟出了门。
对劲地点了点头,佘有道倒是持续问道:“那如何给服侍过的小龙寻伴儿呢?!就算是寻着了合适的伴儿,又如何才气让他们不搅合到一块儿过冬盘窝,免得相互间串了气味,来年惊蛰时醒盹了,不好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