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方正朝着纳九爷拱手回礼,严旭也是一脸严厉的模样:“纳九爷,您这话我可就担负不起了!九猴儿现在是火正门堂口里磕过甚、拜过祖师爷的门徒,论远远亲疏、论江湖端方,那都得您这当掌门的先经验了,这才有我说话的份儿!我这儿也多句嘴九猴儿,你倒是跟谁学的,下那么重的手?!我打眼瞅了瞅那叫你放翻了的主儿,那一身高低差不离都叫你捅成了饺子馅了?!”
微微闭了闭眼睛,胡千里长长地吁了口气:“虽说事出有因,但不禀师长、擅作主张,当罚罚担水百担,以作薄惩!”
瞅着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的相有豹微微闭着的眼睛,九猴儿忍不住悄悄伸动手指头朝着相有豹一捅。可没想到就在这悄悄一捅之下,本来就跪得有些倾斜了的相有豹身子一歪,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从椅子上一个箭步窜到了相有豹的身边,胡千里一把便将死死抱住了相有豹的九猴儿推到了一旁。伸手朝着相有豹额头一摸,再翻开了相有豹的眼皮子一看,胡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扭头朝着还没回过神来的纳九爷惊叫道:“师兄,有豹这景象怕是不好!”
耷拉着脑袋,相有豹明显有些提不起精力,可却还是规端方矩地朝着纳九爷应道:“回掌门师叔的话,有豹知错了!”
恭恭敬敬地给纳九爷磕了三个脆的,相有豹端方了神采,一本端庄地朝着面带忧色的纳九爷说道:“回掌门师叔的话,有豹真知错了!不该逞一时血气之勇,倒是忘了家里长辈惦记担忧!有豹恭请掌门人惩罚!”
瞅着本身闺女很有点魂不守舍地走出了议事的屋子,纳九爷公开里狠狠咬了咬牙,抬手挑开了议事那屋子的门帘走进了屋子,倒是翻手把屋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坐到了本身该坐着的掌门人位置上。
微微感喟一声,纳九爷伸手指了指本身鬓边的些许白发:“瞧见你师叔我这点白头发没有?就昨儿一早晨,这白头发可就出来了!数算起来,你师叔我也是小五十的年纪了,搁在火正门里你这些师叔里边说,你师叔我胆量是小点,可也都算是凡事能压得住火的!一夜间唉”
闷着嗓门叫胡千里替人上见红负伤了的相有豹上了刀伤药,再打发了谢门神家媳妇烧水把浑身都成了个血葫芦的九猴儿洗涮洁净了,就着灶膛里一把火顺势就把相有豹和九猴儿身上那叫血渗入了的衣裳送给了灶王爷!
只一听这担水百担的奖惩,九猴儿顿时松了口气。
毫不踌躇地,垂手低头站在门边相有豹与九猴儿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规端方矩地跪在了坐着的世人之间!
几次点头附和着洪老爷子的话语,纳九爷倒是再次开口说道:“有豹,打从你撺掇着我折腾出这火正门堂口起,我这内心头就开端揣摩,我这都小五十的人了,有口吃喝、有个张盖,这辈子我还能求点啥?这不还是求着儿孙辈的能有个好日子不是?要不然,就我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我能乐定见天儿坐在这张掌门的椅子上?!你甭瞧着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你一手筹办了,可哪件事,我这内心头又少揣摩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