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口中话音刚落,从通往三岔道口的一条街道上,已经模糊传来了马车铃铛的清脆声音。或许是因为赶车的人把辕马催得太急的原因,本该听来错落有致的马车铃铛声,此时倒是响成了一片喧闹,叫人听了就感觉非常刺耳。
伴跟着爆响升腾而起的烟雾当中,那匹已然跑疯了架式的辕马惊嘶一声,发疯般地原地跳了起来。而本来已然收不住势头的马车叫那辕马突然间一停一跳,足有胳膊粗细的车辕立马在两股对拧着的干劲之下,吱嘎作响地断成了几截,直愣愣地戳在了地上。
讪讪地低下了头,九猴儿闷声应道:“二叔,我这不是怕您嫌我笨么听您常日里跟相师哥和纳师叔扯闲篇儿,说我爸爸十岁就能一口气连窜三座宅院都不带红脸的,我总不能给我爸爸丢人不是”
依言披上了棉袍,再照足了严旭常日里教诲的吐纳法门深吸了几口气,调稳了喘气快慢的九猴儿双膝一盘,一个五心向天的打坐功架坐到了房顶上,这才闷着嗓子朝一样在屋顶上坐了下来的严旭问道:“二叔,您就这么留意,菊社的那运货马车要打这三岔道口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