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在一堆道贺年糕里翻弄了一阵,胡千熟行里提着张较着是从帐簿上撕下来的白纸,递到了相有豹的面前:“这位爷抢了我手里头的笔,就在我那账簿上写了这么两句话,然后扭头就走了!”
虽说记账时很有些仓促,但做过账房活儿的胡千里却还是一丝不苟地记录下了每个奉上门贺礼的人家姓名,乃至还用工致的蝇头小字在姓名旁注了然每个送礼的人家都大抵住在甚么处所,也幸亏上门行礼的时候能一目了然,更不至于因为找不着回礼的处所而失了礼数。
微微点了点头,纳九爷也是一脸附和的模样:“还真是这么个话!有豹,虽说你捧着我坐着了火正门掌门的位置,可真如果策画那些弯弯绕的门道,还得听你的才行!当着你这些位师叔的面儿,我也就拿着掌门的身份说这句话托底吧――只如果能让火正门好,你咋说就咋办,我们几个故乡伙全都听你的!”
转悠着眸子子,相有豹揣摩了半晌以后,悄悄把那张纸放到了桌子上:“这位水先生还真是位高人!只怕我这些天玩的这些个心机,在人家眼里老早就瞧了个底儿掉!要再说得明白点......人家压根就瞧不起我这点小手腕,这两句话就是说我这点心机、另有我纳师叔手里头的那张异兽图残片,拢一块儿就值当俩青钱!”
从怀里摸出了好几张花旗国银行的存单,纳九爷也一样颤抖动手指头,把那几张花旗国银行的存单放到了胡千里的面前:“这是有豹筹措的那老毛子买卖操行挣来的――一共就卖出去五份服侍斗蝎摆阵的体例,就挣了......这个数!”
毫不在乎地低笑着,相有豹顺手把已经干枯了的狼毫笔搁回了笔架上:“这是当年徒弟带着我在关外的烧锅里猫冬,我看着个贩茶的江浙贩子画过的!厥后那江浙贩子得了急病,徒弟打发我冒雪出去给弄来了个鹿心血救了他,他也就把这点技术传给了我。”
抬手拽开了房门,相有豹朝着满脸感激神采的谢门神呲牙一笑:“那您就啥也甭说了!从速把这老房契给我婶子看看去,没准我婶子一欢畅,身上那点小病就能去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