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纳九爷挤眉弄眼地扮了个鬼脸,相有豹朝着纳九爷抓在手中的异兽图残片悄悄一努嘴:“就师叔手里头这异兽图残片,哪怕是集齐了八块,拿在手里也就是八百斤的寿桃――废料点心,左不过就是留个对先人的念想罢了!咱谁都不熟谙这上面的字儿不是?可如果那位水先生熟谙这上面的字儿,还能把异兽图上面的字儿都给写成我们熟谙的,那这异兽图才是真宝贝、活天书!”
笑着谢过了满口吉利话的掌柜,相有豹放下两块大洋,提着两个考篮模样的蔑篓子出了门,回身倒是进了中间一家卖南货的铺面里要了二斤冰糖,也扔进了蔑篓子里......
缓慢地接过了纳九爷的话头,相有豹憋闷着嗓门说道:“那他拿出去显摆的时候,人家要问他――这上面写的是个啥?那水先生能答不上来?那不是活丢人么?”
嘬了半天的牙花子,纳九爷抬腿出了火正门堂口,直奔了井水胡同的老院子。不出两壶茶的工夫,黑着一张脸的纳九爷倒背着双手重回了火正门堂口,二话不说就把在三进院子里忙活的相有豹给拽到了本身屋里。
伸手挠了挠头,相有豹也是摇摆着脑袋应道:“我瞅着我徒弟手里那张异兽图的残片上,也有画着蝎子的图。可我徒弟教给我的玩意里,还真没几句是说如何服侍斗蝎的!纳师叔,我们火正门里,就真没有能熟谙这上面字儿的人了?”
只朝着那泛黄的布片一瞅,相有豹顿时端方了神采,朝着纳九爷低声说道:“师叔,这就是您手里头那块异兽图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