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两名兵士级船夫,桅杆上仍旧扬起帆船——所谓人力偶然穷,仅凭两名兵士之力,逆流这涛涛清澜江,要不了多久便会精疲力尽。
余斗未及反应,破空声接连传来,两名清澜宗执剑弟子,稳稳落在了船面上。
“练完啦?”严雀一向没敢打搅,本觉得他是少年心性,在船面上练不了多久。
好像一头藏在水雾中的庞大异兽,破浪而来,收回恶魔般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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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斗拎起船面上系有绳索的木桶,一面抛下江去,一面打趣道:“我筹算在船面上冲个澡,你不会想偷看吧?”
夜色里,船面摇摆,快速行进的船体,不时收回些令民气悸的咔咔声。
虾头搁在一边,余斗揭掉前两片虾壳,再两手并用,捏着虾尾稍稍用力,便将整块虾肉抽出。
“舒畅!”
余斗本还肉疼,昨夜托付的船费非常高贵。此时得了一口新奇,倒算值回票价。再看严雀吃得津津有味,顿时感觉“些许”开支,早已无关紧急。
才挥不到三百次,右舷外的茫茫江面,呈现了一个庞大暗影!
侧首看去,果然是严雀。
……
“哎?”严雀的桃花眼扑闪扑闪,“你不会是……还要持续练吧?”
冷脸老哥闻言,哼声无言。
严雀冷静吃面,余斗去洗洁净手脸,便在船面上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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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谬赞了——”余斗瞧出几人的测度之意,机灵的道,“小子痴顽,贯穿不得精美剑术,之前没少吃家父的板子。无法之下,才转修刀法。”
她,应当是在看我吧?
余斗内心暗笑:五六年工夫?有是有,不过是垂钓——小爷我甩竿时刁钻凌厉,收竿时四平八稳!
蒸好的“白脚虾”,一只便有一斤半,四只摆了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