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青妙目发亮,点头道:“刀剑无眼,还请诸位点到为止,不成伤人道命。”
王肃看到严雀再次登台,干脆把头一点,神采欢乐的道:“顶多二星战锋的武境,竟然硬吃八星战锋双爆战魂的清玉流!”
“非论天赋如何,今后都是我朝的前锋悍将——师姐,让他选两个玉品战技,再替他找个大夫,切勿伤了根底!”
玉品初级战技,清玉流!
余斗向前一步,斜下仗刀,亮出锋芒的同时,也亮出了血肉恍惚的右手背:“吴公子,鄙人学艺不精,被李公子打伤右手,借刀壮胆,极其公道吧?”
磕叱!
短促的碰撞,竟让本技艺心发麻,虎口处模糊传来痛感……未及和缓,余斗步法一变,刀尖上撩,强抢中路!
萧、花两人面如黑炭,自知犯了公愤,此时哪敢作声?
——
亭子里,王肃看到莫不狼狈的吴一帆,在荷塘里痛苦挣扎,眸子里寒光闪动:“吴长老竟把内门绝学,传给了外门弟子?”
孟雪青知他性子,并未当即搭话。
很多按捺多日的小辈妙手,把目光投向尚未出场的萧公子、花公子,一个个憋着股狠劲儿。
孟雪青妙目轻眨:“殿下是……要用他们?”
“身法类战技,龙骧虎步,初级。”
“乡野村夫……”吴一帆听参加外喧哗,内心憋屈至极,“你真觉得,凭这些土鳖招式,就能打败我?”
但他青秀的脸庞上,看不出痛苦之色,反而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发狠的笑意。
孟雪青起家,扬声道:“赵公子以弱敌强,接连取胜,诸位可有不平!”
吴一帆武境上风,本该以攻对攻,速战拿下。何如剑法稀松,亮出兵器时,心态已然弱了三分,现在只敢举剑格扫,先作摸索。
“拳法类战技,通臂,中级。”
他不敢在人前发挥刀傀战技,就用根本刀法,竟将面前的吴一帆,当作了每日练习的进犯目标!
几天下来忍气吞声,待会儿非要出一口胸中恶气!
余斗猛的站稳后脚根,身上鲜血飚洒。
余斗自嘲的笑笑,将砍出很多缺口的百炼钢刀收回虚戒,强忍身上的剧痛,回身看向北侧亭台。
果不其然,王肃转脸发笑:“不过,吴公子也算懂事,知我留下那小子,是想探他气力。此番极力而为,倒也不失忠心。师姐,要不破个例,让他爹支出内门亲传?”
剑身抖擞,闪出凛冽玉光。
荷塘边的亭子里,王肃忍俊不由:“师姐,你信不信缘分?”
“不过如此!”吴一帆心下稍定,正想出言挖苦,面前之人守势又到!
强行拉开间隔,退至台边的吴一帆,竟被一道逆向流光击中脑门,顿时站立不稳,惨叫一声,跌落荷塘。
漆亮的眼眸闪过几丝光芒:“天下刀法出流风,这等练刀奇才,毫不能让流风刀宗抢了去。”
此番刀剑对决,竟从开初的平分秋色,打成吴一帆摆布支拙,难以抵挡。如此景象,看得场外数百人热血沸腾,喝采不已!
吴一帆满眼剑光,自发失势在必得。猝不及防之下,底子无从遁藏,加上身处台边,这才败下阵来。
颇具分量的奖品,令得很多人倒吸寒气。哪怕最后级的“龙骧虎步”,其代价都能在郡城以内买套院子!
“得嘞!”余斗森然一笑,当即摸出把百炼钢刀。锋利的刀锋,在炎炎夏季的晖映下,闪动着凛冽寒光。
倘若战魂甲完整成型,凭着吴一帆尚未谙练的玉品战技,恐怕难伤其分毫。
——
铿!
余斗攥了攥酥麻的右手,疏忽对方的喝问,一边摸向左手的虚戒,一边看向场外:“孟女人,擂台比试,可否利用兵器?”
刁悍的战意威压铺面而来,余斗昂然不惧,兀的向前蹿身,直逼吴一帆跟前——登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