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清澜绝技,清玉流?”顾清风惊道,“你如何赢的?”
“唉?”余斗又惊又喜,顺嘴坏笑,“岳父大人在哪?”
严雀偶然坦白,正色道:“战魁强者立起阵法,指导时空,制造出旋返晶石。捏碎旋返晶石,便可中转学院!”
他们到了!
行船多日,今早又走了几十里路,伤处似有虫蚁咬噬,痛痒难当。
严雀听得风趣,仍旧以茶代酒:“李前辈,承您吉言!”
……
余斗心机格登一跳,奇道:“直……中转学院!”
当时提及“藤条木架”、“郡城求医”、“城门痛哭”的故事,听得余斗乐不成支,憋笑辛苦。
“传闻西北峡谷长年覆雪,最好带齐衣裳被褥。”
“嗯?”
“豆豆,你……”他仓猝起家,搭手扶了余斗一把,“你受伤了?”
“也好!”余斗板滞一瞬,旋即憨笑,“你能中转学院,我便放心了。”
老李见严雀穿戴清澜宗服饰,缓声笑道:“严蜜斯能与少爷风雨同舟,令老夫非常不测呀!”
“李前辈、顾公子。”严雀落落风雅,倒是并不计算顾清风的称呼,款款施礼以后,也在桌边坐下,“鹤山一别,没想到本日在此相见。”
与我两不相干!
“痒,是伤口在愈合……”余斗运转《千字诀》,将土河战意引遍满身,减缓剑伤带来的痛苦。
老李微微点头:“清玉流有剑芒三十六,能力刁悍,堪比地品战技。你能抢攻取胜,倒有几分剑道天赋。”
……
严雀嫣然一笑,下巴微扬:“等你们到了,本蜜斯亲身烤鱼,替大师拂尘!”
“你们女子娇贵,护脸的、护手脚的灵妙膏霜,也多备些。”
“哦哦,战魁么……”余斗站在窗前,凭目西眺,仿佛想要看清,已置身六千里外的意中人。
“嗯……”余斗神情萧瑟,将药瓶接在手里,强撑笑意,“你放心,过几天,我包管活蹦乱跳的!”
他就作个榜样,祝道:“弟妹一起顺风!学院里但有欺负你的,都临时记下,等我和豆豆到了,定会替你出头!”
“旋返晶石?”余斗还是头一回听闻,不知是何物件。
严雀欲言又止,看到余斗身上隐透血迹,便取出来几个药瓶:“这是我替你用的药,记得迟早改换。涂抹以后,用战意化开药力,再有三五天,伤便好了。”
“阿爹说的对,我在时,反倒令他用心。”
严雀倒了杯山查清茶,就与顾清风举杯:“顾大哥这话,小妹记着了!”
脑海中闪现出清玉流的剑光三十六,以及望江亭下,清澜宗弟子的十人剑阵,余斗暗忖:“要尽快好起来,我还差得很远!”
“嘿嘿!”余斗眉飞色舞,见老李撑开灵元壁障,坦言道,“战魂甲初成,护得关键。再双爆土河、墨梅战魂,开墨梅神域,用散流霞抢攻!”
她又细细叮咛:“有为学院的退学考核,法则极其严格,顾大哥战力不凡,自可通过。你须抓紧些——我先到学院熟谙环境,等你到了,尽量暗中助你。”
干脆将东莱阁骗战技、战意行船遭盘诘、虹桥之上长情锁,等等事项一一说出。无数画面历历在目,温馨之感犹在心间,倒让怀有苦衷的严雀更加不舍。
严雀莞尔:“鹤山初见时,余公子一席话振聋发聩——杀局当前,向死而生!恰是江湖后代该有的豪气!”
“嗐……”余斗莞尔点头,瞧见顾清风眼带血丝,眼角处似有泪痕,不免问起。
老李也凑个热烈,举起杯子说:“此去有为,恰是海阔凭‘余’跃,天高任‘雀’飞,严蜜斯定能学业有成,复兴宗门!”
倒似一双痴恋人,临别时的稀碎丁宁。
“哦嚯嚯?”老李怪笑一声,故作嫌弃的道,“此番别离,少爷很有境遇,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