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墨崖之威,堂内之人有目共睹。
王城皱眉道:“王逸长老的密信,确曾提及此事。不过西荒太子,不会孤身犯险——那辟谣之人,或许就是余斗?”
“不错!”王钦手按城墙,沉凝的眼眸,仿佛已经看到西荒铁骑,兵临城下!
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水池内挣扎起家的清澜宗弟子,仓猝举剑相迎,怎料“噌”的一声,手中利剑竟在对方一刀之下,被斩成两段!
王钦惊得说不出话来,呆了好一阵,才俄然瘫坐,口中连叹:“完了,完了!”
……
紧急之处在于,噬魂山脉“墨崖现世”,无数清澜弟子皆有目睹。内门后辈倒还守口如瓶,那些外门弟子,不免向人吹嘘!
“这……”王钦嗓音一颤,一股惊诧之感由背而升!
“话说返来,本门大弟子,合该有此担负!”王钦克意迸现,“王城,可千万不要让本座绝望!”
王钦一番言语,丝丝入扣,有理有据。
哗啦一声,坠入天井内的小水池中。
“西荒鬼王秋云馗,是让老宗主都为之顾忌的存在!”王钦顾虑重重,“墨崖刀失于其父,他定会想方设法,保全余斗!”
余斗房内酒菜丰厚,他信心实足,侃侃而谈:“西荒明知有诈,却不能放过墨崖刀的线索,定会向边疆施压!”
语罢,他又从虚戒当中另取一剑,一瘸一拐,冒死似的向外追去。
也就是说,旬日之前,西荒眼线便已得知,墨崖刀重现江湖!
事已至此,他除了连声喝骂,揣测之间,竟觉无计可施!
余斗若娶严雀,王肃必娶孟雪青。
好巧不巧,西荒要寻镇国神器,清澜宗却屯兵西线,怎不耐人寻味?
待到本日,想是秋玄策寻得宝贝,急于返国。但是噬魂山脉过分凶恶,秋云馗又不在身边,只能向西而行。
转眼之间,不免暗忖:秋玄策是西荒太子,手持神器墨崖,若能将之擒下……岂不是飞黄腾达!
堂下弟子看得清楚,正要出声时,门口的师兄弟早有反应——砰砰!
他定睛往上一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一把通体如墨的苗条战刀,眼眸间寒光闪动。
顾清风坏笑连连:“豆豆,仅凭莫须有的谎言,真能摆荡防地?”
“唉——”城楼之上,王钦孤身而立,默叹不已,“斩杀余斗,倒也破得此局。随之而来的结果,却要你单独承担。”
半日发酵以后,胡涂堆栈里,恰是晚间饭点。
“清澜宗不知真假,跳进黄河洗不清。”
非论是为了墨崖,还是针对清澜国,皆是分身之策!
就是要将西荒太子秋玄策,并东南第一神刀墨崖,皆尽支出囊中!
幸亏他及时后退,才险险避开刀锋。
“当然不能!”余斗抿唇一笑,用心卖着关子,“秋玄策安然无恙,并未困步于此,要想摆荡防地,还差一件事。”
“真是墨崖!”
顾清风穿戴一身夜行衣,腰间佩刀通体乌黑,鲜明是神器墨崖!
“西荒素有争霸之心,怎会坐视我清澜宗日渐安定?”
出鞘的利刃,在光辉的灯火下,竟无一丝反光!
世人举目去看时,只见一个清澜宗服饰的男人,身遭重击,一头撞破雕栏,直从二楼摔下。
首要的是,西荒由此参与。
就在此时,蒙面刀客一脚踹开面前之人,身上绽放一片骇人的黑雾,刀芒挥洒,逼的旁人连连后退。
他解释道:“战刀款式,确与墨崖类似。非论余斗手中,是否真有墨崖,此事轰动了西荒,断难善了。”
……
“但是,此刀一出,即便我们拿了余斗,恐怕也何如不得!”
当日,“墨崖现世”的江湖奇闻,在茶馆酒坊敏捷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