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俄然回过神来:“说这些,和我有甚么干系?”
“因为店家的态度太果断,非论我们如何问,他都咬紧牙关不露口风。郡主,这是欲盖弥彰啊!”陈实栎浅笑,“如果不是客人发明了珠子的非常,又怎会再三叮咛店家不要流露他的动静呢?”
明珠听到此处,终究大骇,穿越至此,还是第一次有人抛开了妈祖,直指出她最大的密秘!
陈实栎削瘦的肩膀微微颤抖:“郡主殿下,您是授天命之人,老夫不敢不恭敬!”
明珠眨了眨眼,她对这位夫人的汗青八卦,倒是略知一二:“是被太祖天子纳为后妃的阇氏?”
“这是其一。”陈实栎闭上眼睛,“其二,阇夫人在丈夫决斗鄱阳湖前,为防万一,受命将一朝的财宝事前沉入了洞庭湖底。”
“请他留下住址。待我定好光阴再请他赴约。”
穆九眉略微扬,一柄匕首滑落掌心。
陈实栎深呼口气:“郡主应当发明那枚扁珠的真貌了吧?”
这位老先生,算是承认了他陈系先人的身份。
北部湾上渔船来往,渔民们的哟喝声,船上的号子声、海鸥的鸣叫声揉杂在一起,汇成了一首别有风味的渔光曲。
“郡主,阇夫人曾在洞庭寻得上品珍珠数百枚,全放在了一只白玉蚌中。又曾出海,从海螺中偶得珍珠一枚做成金饰。凡是她看中的珠蚌,从无虚开。”
明珠不解:既然店家没有流露他们的动静,故乡伙又是安晓得的?
明珠当时吃了一惊,仓猝扶起他道:“郡主浮名罢了。老先生何必这般客气?”
真珠苑内埋没着北海王的暗卫。而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和目标过分敏感,不能在家中细谈。
明珠咬了咬唇,苦笑:“这倒真是,失策了。”
“郡主何必自欺欺人?”陈实栎浅笑,“您天生对珍珠有灵犀之感,以是才气点珠生蚌,所向披靡。”
“这灵犀之感,是您天生的也好,是妈祖点化的也罢,老夫并不体贴。老夫想说的是,早在百年前的陈汉王朝内,有一名和您具有不异灵犀的女子!”
明珠不由蹙起黛眉:坊间说她是妈祖庇佑已让她心虚,这位老先生一张口就是上授天命,这是想让她百口死无葬身之地么?!
老者一上船,不等明珠开口,即恭敬的施礼:“陈实栎见过郡主殿下!”
又要请穆九帮手安排了。明珠即烦恼又甜美。比来每回见面,穆九越来越粘她,想想都要脸红。
明珠失声道:“谁?”
“陈老先生!”明珠神采寂然不悦的道,“我虽略有薄名,但于天命何干?须知祸从口出,我月家无权无势,担不起这天大的罪名!”
“恰是她!”陈实栎闪现出几分悲忿之色。“太祖天子并非好色之徒,阇夫人又是他死敌之妻,他为何执意纳她入宫,又容她生下皇子?”
明珠骇怪的与穆九对望:他是如何晓得的?
陈实栎浅笑道:“郡主何必明知故问?我初到合浦,又不能肯定郡主是否真的是我要找的人,以是才在斗珠坊内放肆行事,又定下海上斗珠之约。”
明珠苦笑:上天如何不垂怜垂怜她?还嫌她事儿不敷多么?
陈实栎冲动略为平复,道:“郡主殿下,如若老夫没有猜错,一年多前,在太湖边的珍珠街上,是您和穆公子买走了一枚扁圆的珍珠?”
“恳请郡主脱手互助。郡主若能寻到宝藏,圣眷只会更浓。”陈实栎道,“不瞒郡主,陈系子孙先人残落,只剩老夫一个。老夫想在寿终正寝前,了断了这幢苦衷。”
“这是想逼我出面?看我是不是你要寻觅的人?”明珠即明白,又有点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