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后暗道:这老妇人做个旧货买卖还这般小器!
老妇人笑容更深,也不该答,又取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少年。
回声走出一名老妇人,精亮的眼打量了番两人,道:“老婆子店里的东西可不便宜!”
两件事相互照顾,再加上琅王身材诡异的状况,天子本来就有些思疑,本日再获得这则动静,敏捷得出了黎王操纵夏晖给琅王下毒的结论!
少年按紧了放在胸口的宝贝,不舍的道:“宝贝可遇不成求,银子嘛有来有去。再赚就是!”
翻了半晌,少年点头。表示没有中意之物。
傍晚,落日余晖落尽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报国寺外。从车上跳下一个年青的黑衣男人。随即他伸手扶下了另一个肥大些的蓝衣少年。远远瞅到这一幕的香客暗挤眼角:世风日下呀,两个男人在一块这般亲热。
少年瞪大眼睛,盒内,躺着一对龙形耳勾!耳勾呈圆形,金丝掐出昂然的龙首,龙身成弯月状,弯月处镶着极其罕见的翠绿闪蓝光的贝壳,龙尾也用金丝捏出形状,另一半便是环形的耳勾。龙眼内镶一枚米粒大的小圆珠,光阴长远,白珠已经泛黄,但其做工之精美、用料之珍稀,令人赞叹!
黎王满腹迷惑:父皇真的只是劳累过分?可爱季总管的嘴比蚌壳还紧!甭想撬开一丝儿缝!
老妇人笑了笑,搬开屋内的一张木板,从木板下拖出一只大木箱子。
这是锦衣卫送来的动静,难怪天子痛急攻心。
他低声对黑衣男人道:“旧书铺子,收得书即杂又旧。但是有几家铺子门面上摆出的书藉还是新的。”
琅王回到宫中,忧心冲冲。父皇看起来,神采有些难言的古怪。
次日傍晚,传来动静,宫中的名医夏晖突患重症,不治而亡。
皇后目睹两个亲儿子竟反目至此,几乎和丈夫一样昏迷!心中暗道:都怪陛下,两个皇儿俱那般出众,立嫡立长,早该立嫡宗子为太子。却因为偏宠闵贵妃生的小儿子而迟误了立储的最好机会,弄得现在两子成仇!她悄悄下定决计:再不能让陛下踌躇了!琅王的太子之位早定,黎王远封离京!再折腾下去,弄不好她两个儿子一个都保不住!
黑衣男人笑道:“便宜无好货,鄙人明白。”
黑衣的男人浅笑道:“不错。这些新书铺子的书也有讲究。估摸着,只摆书画的,实在做的是名家书画的买卖。只摆玉石类观赏书藉的,私底下卖的是金玉古玩。”
老妇人翻开箱盖,少年眉峰微挑:箱子内整齐的放着大小各别的木匣子。她取出一支扁长的匣子,谨慎的翻开,一支宝光光辉的八宝发梳映入两人的视线。
这事倒不奇特,淳王九岁那年不测从顿时摔落,存亡攸关之际,恰是夏晖救活了淳王,只是可惜,淳王的右手手臂毕竟是坏了。题目在于,当初天子焦炙之时,举荐夏晖诊治淳王的,恰是黎王!而夏晖救治淳王有功,一举成名!黎王也因举荐有功,更得他宠嬖。
皇后派人查了御书房,自是没查到甚么线索,心中不安已极:若非大事,季总管怎会连她也敢坦白?!
琅王支着病体连夜入宫,黎王自不会落他下风,两人在父亲的病榻前相见,各自冰脸。
琅王自上回谗谄黎王不成反被黎王算计后,惊骇交集下得了沉痾,一向在府内涵养,身材时好时坏,太医看了无数也不见效果。谁知此次被锦衣卫发明,给琅王请脉的太医夏晖和淳王府有暗里来往。
淳王恋恋不舍的拜别。
然此次锦衣卫不测的发明,和夏晖暗里来往的这名淳王府的幕僚,竟也与黎王暗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