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点。”吕立平得了必定,腰杆更直。“听闻大哥与城中月家谈了笔买卖?”
吕琼哦了声:“这是你们的家事。你该寻你父亲,我管不得。”
吕立平腆着崛起的肚子理直气壮的道:“弟妹!你那儿子实在不像话!若再不管束,将来吕家只怕就要出个吃牢饭的后辈了!”
吕立平面孔微红,笑道:“都是一家人嘛。我也是为了修远好。”
吕夫人挑眉道:“大哥的话合情公道。不知大哥有何计算?”
珠宝行会的吕琼吕会长,是吕氏一族当之无愧的掌家。
谁会想到,当初异想天开的吕家小子,竟然真的办成了这幢希奇的事儿呢!
吕立平笑道:“二弟你曲解了。不是让你赚的银子归公中。而是这笔买卖归公中――”
吕立平急了:“大伯。我这也是为他们着想。二弟他不擅谋生,万一被人骗了甚么的――”
吕立平当即道:“弟妹晓得就好!大伯,您看――”
吕立行咦了声:“你如何晓得?”
吕夫人勃然大怒,但心知对方说的话并没错。修远实在过分恶劣!只好忍气吞声的问:“大哥说的是。子不教,父之过。修远没学好。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
吕立行红着脸道:“这还早呢!”
吕琼点头赞道:“你这个做伯伯,故意了。”
吕琼眼也不抬的道:“抵不过么?”
吕立平惊忡莫名:“书、书僮?云深书院?”
现在,他手中把玩着一枚上等的白玉无事牌,一抹沁黄的皮子在玉牌上方天然开出一朵兰花,面无神采的看着立在他跟前的两个堂侄子:吕立平和吕立行。
吕琼倒是瞧了眼立行道:“有出息了啊!不错,不错。”
“老夫真是等候,克日的会展上她会给我甚么样的欣喜!”
望着他眼中闪过的贪婪,吕夫人闭口不语。
“你打得好算盘哪!”吕琼悠悠开口。“你想要的,不是你弟弟的银子。而是和月家的这笔买卖!”
吕立行恼道:“咱早就分炊了!我赚的银子归公中,大哥你如何想得出来!”
吕氏怒极反笑,推了推丈夫道:“当家的,你说如何?”
吕立行是弟弟的季子,从小便有些呆。倒不是说他笨,而是他的设法往出人料想,令人哭笑不得。当初分炊时,弟弟只给了他银财帛物没给半间铺子,怕的就是他那捉磨不定的性子败了家业!
“修远的事也不消你操心。”吕立行梗着脖子道,“我们已经送他做了月家的书僮,随月公子去云深书院读书了!以是,您不消担忧他再出来祸害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