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从们纷繁出声怒喝,将郭老围住,亮出了兵器。郭老面沉似水,冷冷一哂,蓦地一拳轰出!碰的一声巨响,十数名长随竟是齐齐向后跌出,连同他们的马匹也各自吃惊,收回嘶鸣,跑了个七零八落。
平康的瞳孔突然收缩:当日在山林间的一幕仿佛再次重演了!
平康吃了一惊:“你……你莫胡说!”
郭老嘲笑,灰色的袍袖大张,如同一头巨鸟,风声猎猎,突然升起在半空!
呼的一声,客堂内蓦地涌上了十数人,均是体格结实的大汉,头顶戴着遮风的纱帽,将半张脸遮去,沉默地将郭老围在了当中。
丽姬如见亲人,忙忙地迎了上去,心中却都是迷惑:“常日这王府里下人如云,这会子都上哪儿去了,怎的只要郭老一人来此?”她却不知,平康那一个眼风过后,此时已不会再有其别人来。
话音未落,厅外蓦地一阵大乱,就见香奴带着王府的管家、长随、仆人、迎客丫甲等不下六十人浩浩大荡地冲到了客堂火线的院子里,齐声大喝:“那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快打了出去!”
平康心中猛地往下一沉,连口齿也不甚清楚了:“德,德妃娘娘?”
燕王府的管家是位五十开外的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卷着袖子,声如洪钟:“我们主上虽是不在,但燕王府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欺负就上门乱捏乱踩的!”
香奴也站在院子里,声音高而宏亮:“平康郡主,您还是个女人家呢,这模样上亲戚家混闹,都城里另有人家敢娶您过门么?!”
郭老甩袖步入客堂,一身夹棉灰衣笔挺,固然气候已经寒凉,却看得出衣服并不厚重,双目开合间,精光四射。
烈王将刀在掌中一横,稳定了一下情感,嘲笑道:“老匹夫,你敢阻我?!”
平康郡主看着郭老,渐渐放下了茶碗:“哼,一个下人罢了,从未见你在燕王哥哥身边露过面,本日也敢来经验本郡主么?”
平康提马奔上:“郭老!现在您可知平康方才所言了么?还请郭老网开一面……”
郭老嘲笑:“老朽管你等是谁?!既是敢来,便留下莫走了!”说着几个大步起落,便追上了开初对战的男人,一掌拍了畴昔,掌风过处,纱帽豁但是飞,郭老蓦地怔住:
平康心头狂跳:烈王的武功是他教的?他,到底是甚么人?!
“燕王府虽非龙潭虎穴,也不是尔等宵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郭老冷冷,此时四周已无任何燕王府的女眷,他再无投鼠忌器的顾忌。
平康一怔,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到底是个女人,内心虽是爱极了燕王,也曾经豁出脸皮去求过,但被这些下人们呼来喝去,却不是她能忍耐的。就在她一掀裙子,冲要出去和香奴厮打的当口,那些围困郭老的平康的侍从当中却有人回过身来,一下插在平康和门口的中间,低低拜了拜:“郡主请息怒!本日既是来得不巧,不如我们先行辞职吧!”
平康等人均是大惊,却见五丈开外的燕王府大门正大敞着,郭老将身子挺得笔挺,也不见如何作势,俄然一步迈出,已是到了他们跟前!
郭老在街上站得笔挺,如同一杆标枪,煞气阵阵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他只给平康一个背影,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他不是烈王!”
她明艳动听的眼睛瞅着平康,仿佛在问:“你怕是永久也得不到婆母的欢心吧!”
“烈王”闻言,眼中蓦地一冷,手中钢刀上也爆出一团光芒!他再未几言,糅身扑上,招招都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逃亡招数!而平康身边带的其他十数名长随也是咬牙挣扎起来,再次挥动着兵刃向郭老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