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停顿半晌,再次猖獗地响了起来,只是无人回应。
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林子谦?此人的名字,哀家倒有些熟悉……是了!当年的新科状元,传闻俊美不凡,在众宫廷贵女间非常名噪一时。只可惜也只要一副好皮郛罢了,是个不懂变通的书白痴!”
“哎!”流云下认识地就应了,顿时面红过耳,呆在当场。
莺儿眼中水波涟涟:“多谢娘娘承怜!莺儿有娘娘如许的主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娘娘再有调派,莺儿万死不辞!”
楚离:“王爷说,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估计短期以内宫里和东宫那位不敢往我们府里再塞甚么人,且自在她!”顿了顿,又皱起眉头:“可惜还是不晓得流云女人的下落!”
李玉堂将马匹丢给身后侍从,淡笑,悄悄凑上流云的耳廓:“女人救过舍妹的性命,又是舍妹的结义金兰,现在能为女人效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一男人缓缓分开世人进入房间,饶是见惯美女的流云也不由面前一亮:男人身量极高,约比在场众男人高出整整一头,偏又有一张心形脸,无形中减弱了他带给人的压迫感,身形上宽下窄,俊眉修颜,态度温润,一身月白长袍,直如玉树临风。
流云心中俄然生了可惜,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挽留。目睹大队人马蹭蹭地出了屋子,那李玉堂也已回身,却俄然转头开口唤道:“流云!”
李玉堂好整以暇:“玉堂鄙人,但深知任何一名名叫丹娅的女子,都不成能讲这么隧道的一口天都京师语音!”
虎峰眼神一闪:“信赖李家!”
深宫如海,微小的灯光挪动着,不久便被淹没了。
二人听了半晌,倏然分开原位,轻飘飘地向王府围墙角门位置飞掠,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到了角门后。
流云恍然:“哎呀!本来,本来你们是,是王妃的家人……哈哈,我晓得了!太好了,这下我可放心了!”
一眼扫去,流云的汗立即排泄:人群中一个老妇,原是与她有一饭之恩的妇人,手里拉着一匹高头骏马,却恰是她从扑热部落里偷来的那匹!
流云泄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如何就那么必定呢?”
老寺人老态龙钟,缓缓迈着方步,慢悠悠地嗤笑道:“这名字么,杂家倒是听过的……啊,是了,传闻当年,很有些朱紫意属招他为婿,恰好此人讲究读书人的傲气,选了当时发蒙西席的女子为妻,啧啧,穷的呀,那叫一个叮当响!好不轻易放了外任,又无法不懂为官之道,也弄不到几个钱。哦,对了,传闻近年关于开了窍,把女儿送去给燕王做了妾侍……是了,恰是他,哈哈!可惜燕王也是个没实权的,谁理睬他这个便宜岳父,哈哈哈!”
莺儿猎奇地坐在了皇后足边的脚凳上:“哦?到底是如何个不知变通法?”
莺儿应了,眸子只是不甘地转来转去。
又复浅笑:“走吧,丁女人,李家在北地,还是很驰名誉的,好过这间屋子,没得污了女人金贵的身子!”
莺儿点头,上轿拜别。
角门正一阵紧似一阵地被敲响,已有奴婢在门口守着,口气中尽是不耐烦:“谁呀?这么晚了,还非得走后门?!”
莺儿扯下绢子拭了回泪,点点头:“恰是,今儿真真的吓死奴婢了……对了,娘娘,您可听过林子谦这个名字?”
李玉堂浅笑,拱手:“如此获咎了。走!”
两道轻烟般的人影隐在暗处,楚离嘴里嚼着一片草叶,带着嗤笑:“宫中那位公然好快的手脚!”虎峰一如既往的简短:“王爷甚么意义?”
楚离回应拍门声:“门外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