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柳贵妃娇柔的笑声已经断续传来:“皇后娘娘,臣妾来迟了,只因克日身上有些不好……”
说着,伸出一只温热的大手抚向流云手背,流云尚未行动,那白猫却“呼”了一声,瞪起一双湛蓝的眼睛冲燕王发威。
燕王妃是个高大素净的女人,一身厚重的宫装,脸上抹了厚厚的粉,此时被汗水冲出一道道沟,手足无措地立在当场,嘴里已经只会机器反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爷定要为臣妾做主,臣妾冤枉!”
烈王奔至本身王府前,技艺利落地跃上马来,将缰绳、马鞭一起掷给前来策应的马童。随后,他走下台阶,大喇喇坐在门房备好的长板凳上,将腿伸得老长,自有两名主子上来替他卸下厚重甲胄。
柳贵妃挨着皇后坐下:“姐姐明鉴!流云的事,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柳贵妃赶紧敛裙跪下:“姐姐错怪臣妾了!臣妾将流云举荐给圣上,断不是为了稳固己身,乃是为的稳固江山社稷啊!”
烈王点头:“去吧!”
哗啦啦!马蹄如雷,烈王一行人鲜衣怒马奔驰入城。
灰衣人叩首:“部属自当回禀老祖宗。”
燕王手抚纸张,哂笑:“本王却非太子,或许如你所说,你已具有开启天眼的异能,可纵观我天都国山川河道,但你戋戋一个女子,仅此便真能摆布天下?!那可真是笑话了!”
燕王谛视着她灵动的双眼,内心涌上说不清的烦躁,俄然将绘满舆图的纸张一分为二,裂帛声中,带上了三分咬牙切齿:“既是流云女人自视甚高,那想来王府的吃穿用度是供应不起了,女人降尊迂贵在本王府中居住,本王却不能为女人效力,真是失敬啊失敬!”
皇后细眉轻挑:“此话怎讲?她一个小小婢女,摆布得了天下么?!”
流云渐渐,一点点从燕王浩繁的侍从中探出头来,朝着屋内扫了一眼。丽姬明显性喜绿色,满屋绿色垂幕,将光芒遮挡得非常阴暗。
“不!就是你!你贵为王妃,却对一个不满月的婴儿动手,你好狠的心哪!”
烈王停下饮茶的手势,想一想,又笑了,点头:“四弟动了思春之念,这也没甚么!”
流云淡笑:“好说,奴婢晓得分寸,王爷不过摸索奴婢懂不懂进退罢了!”
燕王的书房,燕王凝神谛视动手边一幅舆图,汗透重纱。他幽深的眼眸盯视了一眼旁侧拥猫独坐的流云,对刚恰好整以暇,推开半扇窗户,看着廊下鸟雀委宛啼鸣。
燕王挡开王妃的手,扶住丽姬,扫视了一遍周遭环境,皱眉:“你们这些不懂事的主子,都围在这里做甚么?!人多了,一个顶用的也没有,尽搅得一团乌烟瘴气!”
“本日城中有何趣事产生?”烈王一边饮茶漱口,一边漫不经心动问。
王妃和丽姬见到燕王,同时都见到了主心骨,立即一起向燕王扑了过来:“王爷为臣妾做主啊!”“王爷,郡主去了,妾身活不了了!”
燕王眉峰狠狠蹙起,盯视着流云,半晌,吐一口长气,重现笑容:“不错,本王与你,不过是场买卖!与你这小小奴婢计算,本王孟浪了。皇上已将你赐赉本王为侧妃,你我要多靠近才是。”
清风拂面,带来室外微凉的氛围。皇后和柳贵妃一起转过脸去,只见太子悠然自内里回廊转出,玉面含笑,倚在窗外向世人发话。
燕王出去,便对着这满屋人声鼎沸。
皇后动容:“此话怎讲?”
燕王手背隆起青筋:“以是你让本王去求皇上……你们这些没法无天的主子,背后里还都调派主子们甚么?!从实招来,本王或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