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绕梁,曲调婉转。
梅如玉没想到柳锦儿竟会晓得这首只存在史乘记录中的曲子,不免对她又高看了两眼,回道:“几年前在家里翻杂书看到了个残本就给补全了借来用用,至于本来是谁做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说曲好,不谢。”梅如玉洒然。
特别是唱到蔡琰归汉,母子拜别……一时候人群中多少女子大恸,抽泣声此起彼伏。
他中间的同窗赶快想要捂住他的嘴,与此同时,几名师长也都来了责备的目光,那名学子悻悻地挠了挠脑袋不敢再持续给百家讲堂丢脸。
“他太慢了。”
梅如玉浅笑点头,而后闭幕深思。
和林焕申并肩而立的南无商兴趣缺缺的看着擂台,有些难以了解的自语道:“这个痴人到底想做甚么?”
柳锦儿颇具慧心,只看了两遍便大抵记着了这篇诗歌的旋律,到了此时她再看梅如玉的目光已经完整有了窜改。烟雨楼虽是风月场,但她是清倌人,研习过的琴曲无数,此中不乏动人肺腑的佳作,可看了这篇琴曲以后她才蓦地发明,本来之前见过的、听过的那些曲子是那样不值一提,再看词曲内容,眼圈不由微红。
只是,可惜了……
林焕申闻言轻笑,抚摩着斑白的胡子道:“他如果痴人那天下人怕是多数连痴人都不如了。”
“死娘炮闭嘴!”
此时柳锦儿手中的唱词已被传至别的几位筹办和梅如玉比试的学子的手中,他们神采变得愈发丢脸……
“不要脸的浪荡子!”看着台上含情脉脉的少幼年女,谢雨婷咬牙切齿的骂道。
弹到纵情处少年弹冠而歌,自有一番文人雅士的神韵,如果平常女子见了,多数会为其倾倒。
四下皆静,只要琴声起,只要歌声扬。
“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汉祚衰……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美好灵动的琴声从少年苗条的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人的心间,温馨安闲。
“斯文败类”、“不要脸”等词语也从百家讲堂的学子们的窃保私语中传了出来。
梅如玉起家望向火线的一名少年,开口问道:“你善于甚么?”
林焕申想起几日前的传闻,便开口提示南无商,“他已经不是废人了。”
前两场的比试高判立下,善于书法与诗词的学子很有自知之明的挑选认输,五艺四胜,梅如玉也给百家讲堂留了一份薄面――放弃了绘画方面的比试,算是认输。
半响,柳锦儿楚楚不幸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梅如玉点了点头。
词美,字秀,无可抉剔。
“故弄玄虚!”先前吹奏的少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也是很多人的设法。
南无商不肯苟同,满脸讨厌道:“就算不是痴人也是个只懂舞文弄墨的废人罢了,梅家完了。”
林焕申远远的看着擂台上的面色安静的少年,只得由衷感慨,梅家不愧为梅家,这一代毕竟又出了位了不起的天赋。
世人公然不敢再多说话,因为多嘴的人已经被埋没在人群里梅的家鹰犬用渣滓堵住了嘴巴。
“咿咿呀呀唱的甚么玩意儿,跟个娘们儿似的。”孙缺撇了撇嘴非常不屑,他声音极大,引来百家讲堂无数学子仇视的目光。
但是团体而言,文试,梅大纨绔,完胜。
转眼词成。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乐律同……苦我怨气兮浩宇天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柳锦儿唱到这里早已哭成了泪人,终究唱完,不再有所顾忌,泪水残虐。
“此曲但是前朝蔡大师所做的《胡笳十八拍》?”
再转眼曲成。
读完以后柳锦儿双目微微泛红,此词文内容讲诉的是前朝末年人族被妖族打的喘不过气,昏庸的前朝天子为保一时安然,竟承诺了妖族的在理要求将大量未出阁的女子当作贡品献给了妖族皇室,这此中就包含一代才女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