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形石桥上,马绣停下了步子,一只手拍在桥边护栏的石狮上,当即只听得清脆的裂纹声传了出来。
马绣喃喃自语又,似在问刘希,又似在问他本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伤处。
立在书房的窗前,看着院子里或下棋,或喝酒的其他之人,刘希笑了笑,又是回到书案前,持续挥毫泼墨研读经卷。
月色,凉如水,洒落在冷巷中,拉长了人的身影。
大步上前,马绣走到吴双儿身前,“双儿,你刚才说的但是淑柔?”
暗自叹了一句,刘希欣喜了一番已与花未央生出交谊的吴双儿,进了院子,又是去看了看渠浪,见他没有大碍,才回屋安息。
接下来的几日,嘉陵城还是是防备森严,吴双儿还是会时不时的念叨两句花未央,开初刘希还能随之感慨,听了久了,也就习觉得常。
刘希叹了口气,走上前蹲坐在马绣的身边,盯着墨盘上的银钩,仍旧是不出声。
这番说来,返来时在街上看到的浩繁兵卒也不难了解了。既然是满城搜捕,那起码申明花未央现在是安然的。
说着,刘希点头晃脑,尽是自鸣对劲的模样,仿若那些读了几卷书,就感觉天下之才全入囊中的粗鄙俗人。
或许是被这气势给吓着了,吴双儿今后退了几步,刚好撞在了提着菜刚进院子的秦仍然怀中。
但愿她能逃出去。
不知觉间,夏去秋来,墙头爬满的青藤渐显枯黄之色,白云漂渺的天空中不时有道道细线划过,那是些南归而去的鸟儿。
曾经东风含情的桃花眼中泪光明灭,看着刘希,仿佛将他当作了最后的但愿。
马绣手中的白瓷琉璃盏裂做了碎片,酒水洒在了他的长衫上,映出一块湿色花团。
“马公子,刚才奴家买完菜返来,街道上尽是衣甲光鲜的兵卒,平常百姓不得行。又是走了几步,方才听路人道出了启事,说是护送淑柔郡主复书阳城,现在怕是要出了城了。”
入夜已深,砖石上可见莹莹露水,街道上兵卒一列列走过,为了减少费事,二人走了冷巷,绕了好一些才回到了院子。
“这个代字用的不当,我拿状元是铁板钉丁,即便你插手科试,也只能做个榜眼。”
花未央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