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子派二皇子前来投诚,自是他最为想要的成果,不然侗格拉即便有信心拿下充州城,但他却不晓得要耗时多久,还要多少的伤亡。
刘希很能了解马绣的表情,当初阳曲城独战匈奴雄师时,罗山死了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气愤与哀伤。
以是杨胜当即扯开嗓子喊道:“敌袭!”
既然前来偷袭,这些人本就不在乎当初进入‘怒槌’的宣誓,以是不待杨胜持续开口,再度集结的攻了上来。
这倒不是想喊人来帮手,只是惊醒他部下的将士做好防备筹办,因为‘怒槌’登上了城头,那城下乌黑的夜色中,必然少不了已经严阵以待等着打击信号的叛军。
“啪!”
偏将杨胜虎目如同充血了普通,负手在城头巡查着,连日来的恶战让贰心中也是大为叫苦,非常心疼他部下的这帮将士。
马背上的马绣面色阴冷,未出声,倒是弯弓搭弦。
巡查至城头一处的偏僻处,杨胜见三名流卒持着长矛,倒是耷拉着脑袋,本觉得三人在打盹,正要上前时,一阵夜风吹来,让杨胜虎目怒睁。
四更天时分,白日里辛苦的兵卒固然还是抱着兵器,但却抵不住困意的来袭,或是摊到在地,或是靠着城墙,在这长久的安静光阴里享用半晌的安息。
做完这些,气喘吁吁的杨胜当即想转头,将那另一张云梯也给毁去,可就在回身之时,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在他面前闪过。
“呼……”
先前充州城门翻开之时,叛军标兵便重视到了充州城这边的动静,立马禀报与了侗格拉,正在研讨攻城之策的后者内心不但蓦地一紧。
用尽是老茧的手狠狠的搓揉着脸,以后,杨胜又是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风,充满血丝的眼中再度暴露了以往的断交,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分歧于城外飘散数日的腥臭味,那是一股鲜血方才流出的腥味。
口中鲜血溢出。
这番杨胜更加焦急了,刚才他那一声大喊,固然惊醒了劳累的兵卒,但统统都是瞬息间产生的事情,以是直到此时,他部下的兵卒还在数丈以外。
瞧见了敌营中的动静,马绣勒马停在了离敌营百丈之处,就这番悄悄的等着。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马绣好久收回了仇恨的目光,转首望向被人抬去安葬的杨胜,眼中一抹红色闪过,随即深叹了口气。
马绣未出声,但攥紧的拳头也没有放下,就这番,立在城头,直至天涯那抹鱼肚白缓缓的闪现。
这可不是夜风吹起的寒意,而是让人皮肤刺疼的杀意。
以是在守城兵卒前仆后继的打击陷,这一队偷袭来的‘怒槌’被全数诛杀!
现在亲眼看到来人果然是马绣,侗格拉心中暗喜,不为别的,只为再也不消守在充州城外,没日没夜的攻城。
因此,不能有半点草率。
也就在这时,杨胜听到了不远处的城墙处有声响,循名誉去,当即脊背一阵发凉,只因那边架着一张云梯,已经有叛军探出了身形,眼看就要登上了城头。
待听到来者是二皇子拓跋绣后,侗格拉虽是面无神采,但却扔了手中的布阵图,大步的朝着营地外走去。
除非他死了,不然叛军休想进城一步!
赶来的兵卒在远处大吼一句,随即领头之人张弓搭弦,一支飞矢逼退了想要持续上前要了杨胜性命的刺客。
黑夜中,任何声音都显得尤其刺耳,一道划破氛围的声音在杨胜耳边响起,随即令人寒凉的气味直逼他后脑勺下脖颈。
见杨胜出了声音,那些偷袭来的‘怒槌’则是快速的围了上来,数把巨锤带着扯破氛围之势,如同泰山抬高普通,从天而降的砸向了杨胜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