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或许能持续不成一世,但本日遇见了他刘希,又怎会让他们再持续颐指气使?
不知觉中,令人胆怯的杀气散了出来,让渠浪如同针扎如背,绷紧了身子,不敢有所行动。
这两难的处境让熊刚极其煎熬,只得长叹口气,唯有如许才气让他感觉舒畅很多。
瞪着虎眼,熊刚吼怒了一句,内心倒是暗自策画了起来,先前不过是有着火气,才耍些小手腕,固然他瞧不上刘希,但也不能获咎了,传闻圣上非常恩宠于他,如果各式刁难,待北地事情结束后,回到嘉陵城不免不被圣上晓得,到时候他熊刚堂堂的七尺男儿不能在疆场上马革裹尸,倒是会死在这小人手中。
那样岂不是窝火的很!
“娘的,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
在刘希的节制下,本该彭湃开来的杀机还未散出便消逝不见,车中本就劳累的秦仍然与吴双儿天然是发觉不到,那靠在车厢上的安息的田薰儿倒是展开了眼,瞧了瞧刘希,又是隔着车帘看了看内里,温婉温和的脸上生出了罕见的讨厌之色。
说罢,也不等刘希开口,熊刚便挥了挥手,见那一干兵卒又是洁净利索的跃身上马,大手猛地一扯缰绳,率先打马而出,“刘大人,局势告急,担搁不得,还是持续赶路吧!”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山上箭矢如蝗,铺天盖地而来。
这景象让熊刚愣住了,立在那边,混乱的黑粗眉头挤在了一起,看着烤肉的渠浪和小武眼中如有所思。
“哗啦!”
必然是个怂货,中看不顶用的家伙。
对方张口便是民生大义,国事为重,刘希倒也不好辩驳,干脆车上有着零嘴,胡乱的吃了些,也无需下车安息。
闻言,熊刚挥了挥手,那两名标兵领命上马,一行人又是朝着前行去。
几堆篝火很快亮了起来,遣散着夏季的夜色与寒凉,飞甲的兵卒一边烤着兔子、野灌等物,一边说着粗话,时不时哄堂大笑,虽说是乐不畅怀,但都是在时不时望向路边的两辆马车。
心中顿生鄙夷的熊刚又是灌了几大口的酒来,本在嘉陵城吃好喝好,现在却要去北地刻苦享福,就算他是状元郎又如何,手无缚鸡之力,那里能上阵杀敌,说不定到时候见到流民肇事便吓得屁滚尿流。
眉头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刘希叮嘱了三女,翻开车帘,钻了出去,与那熊刚喊道,“熊将军,有埋伏!”
通州城外,熊刚勒住了缰绳,面前是一条蜿蜒小道,两侧有着岩石峭壁,乃是匪经常出没之处,因此他不得不断了下来,等待标兵刺探火线可有埋伏。
这是几十人上马时甲胄摩擦所收回的声音,整齐,涓滴的不带拖泥带水。为首满脸是络腮髯毛的男人右手放在佩剑上,看了眼从车中探出身子的刘希,却没有上前半步。
“刘大人,某乃是‘飞甲’青龙营校尉熊刚,动员部下兄弟奉皇命前来保大人一起安然。”
“将军,火线并无盗匪的踪迹。”
一日赶了几十里路,想来那毛头小子是累坏了,连下车的力量都没了。
未几时,刺探动静的服侍疾步而来,禀报着先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