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满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般游,则思三驱觉得度;忧懒惰,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谦虚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能够尽豫游之乐,能够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费心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有为之大道哉?
这固然是兵行险招,但现在博得个龙颜大悦,必然是今科状元,想不平步青云都难。
刘希修为在身,倒是不受影响,楼栏宫殿也权当是美景赏识几眼。而其他初进皇宫之人,天然就不消说了,皆是目瞪口呆,看着身边一列列甲胄长矛的巡卫禁军,连大气都不敢出些。
秋闱当中,李善问治国之策,现在金銮殿上论兴国之策,二者不过是一字之差,意义倒是大不不异。
见他这般,一向在存眷他的唐皇李善眼中不解之色一闪而过,而东陵王看了刘希一眼,随后便嘴角含笑的低首闭目养神去了。
闻言,李善大喜,忙让身边立着的寺人将刘希所书宣纸给呈了上去,未几时,神采突然大变,神情凝重,眉头舒展。
“圣上所言极是,我大唐人才济济,圣上礼贤下士,何愁我大唐不永久承平,臣该恭喜圣上,道贺圣上才是。”
弯身行了一礼,刘希恭声道,“回草民信手胡书,只愿圣上看后莫见怪。”
很久,李善双手捧着宣纸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前人曾云天下之才可分十斗,而你刘玉生说是占了九斗也不为过,来人,将此文挂在临华殿内,好让朕每日可三省己身。”
仿佛已经作答完成了。
现在还是是夜色浓烈,却讳饰不住宫阙皇城的琉璃玉璋,放眼望去,如同繁星般的灯笼间皆是粉墙环护,雕楼画栋。飞檐走兽栩栩如生,无所不尽毫发之相;兰阶玉石层层叠叠,遍是端庄精美之景。
内心暗自赞了句此子必成大器,红袍寺人甩了甩手中拂尘,与刘希暴露个笑容,做出个请的手势,继而放慢了脚步,与他并列齐驱转弯,走往另一边的廊道上。
唐皇李善捋着颌下青须点首道,“皇弟所言倒是朕日思夜想之事,朕乃一国之君,最希瞥见到的便是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万里江山永享承平。可这岂又是轻而易举之事,朕即位十载不足,当初的大志勃发早已被光阴给磨了去,也更加的感觉‘治国不易,民生多艰’这八个字的真谛。”
有李善之前的行动,其他士子不由气势大跌,又是小半个时候,所写被呈上,经阅后,定出了前三甲来。
“呵呵……”
这等气势,当即有人身子骨开端颤抖,干脆的是还能强忍着胆怯跟从在后行走,没有颠仆在地或许晕死畴昔,不然怕是出息尽毁于此,此生都要懊悔度日。
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酷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折。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李善的一声长叹当即引得一白发着紫色仙鹤袍的朝堂大员走出位置道,“圣上切不成这番说,圣上自即位以来,便心系百姓,为国事劳累,乃是不成多得圣贤明君。如果圣上感觉大唐另有弊处,那也是臣等办事倒霉,求圣上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