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因咳嗽微微发红,刘希未说话,狠恶的咳嗽渐渐的平复下来,拿起碗喝了一口满上的酒,有些皱眉的咂了咂嘴,将碗丢在一边,“这便是梦觉兄常日里所饮的酒?”
暗自考虑着,刘希心中多了丝防备,只是对方笑容相待,总不能失了礼,遂立在原处笑着点首道,“贤人所言极是,四海以内皆兄弟,你我穿过万象尘凡在此处相逢,提及来倒也是缘分不浅。”
“玉生,来,你我先干了这碗酒,可莫要说不善喝酒之类的话来,不然林逸但是要笑话与你的!”
公然是好酒之人。
“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好生饮上几杯先!”
刘希这句话说完,那林逸眼中蓦地闪过一道精光,喜上眉梢,大步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逸从未想到能碰到懂我之人,现在遇见个知己,那但是人生一大丧事,当需痛饮两杯才气更舒坦,来!”
闻言青衣人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能与兄台在这暗牢里相遇,你我之间实在是有着深厚的机遇。”
“这世上莫非有比松醪酒更好的酒?”
林梦觉更加的迷惑不解了,当年他周游山川,萍踪踏过九州各地,饮过不下百种酒水,最后能使他这非常抉剔之人尚且入得了口的便是松醪酒了,而现在喝了数年的酒在刘希口中成了一文不值之物,怎能不心生猜疑?
刘希也没有想到这青衣人变得如此热忱,心中虽再无防备,但却有些不适应,幸亏常日里有随性而为的马绣让他对这类萧洒不羁的人有了见地,遂也还是是面带暖和笑意的轻声出言应道,“刘希,刘玉生。”
说罢,林逸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并对着刘希将碗朝下,后者自是不能落了后,亦是饮完碗中酒,因喝惯了合座春,现在再饮这度数偏低的酒水,竟然不风俗的咳嗽了起来。
“梦觉兄但是谬赞了,希不过是凡夫俗子,吃五谷杂粮,行走在凡尘俗人间,那里当得起如此的盛赞。”
林逸看了眼刘希,又是笑了笑,继而将手中斟满的碗放在了桌边,继而与刘希努了努嘴,“玉生兄谦谦君子,可不知这酒量如何?”
闻言,林逸的神采更加的苦闷了,盯着倒映在他碗中酒水间的灯火,眉头拧起,目光似在追思何事,有些烦闷,又有些无法,好久才开口道,“玉生,实不相瞒,三年来,我在这四周为壁的监狱中寸步未离,便是为了等一小我。”
心中迷惑更加的不解了。
床榻便在不远处,陈旧的棉被叠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