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温其如玉,玉暖则生德,好字!”
“刘希,刘玉生。”
见刘希扶着吴双儿下了马,那恶棍仿若了了所担忧之事,呼出一口浊气,让身边之人牵着马往县城的一边走去,而他则是引着刘希走进不远处的冷巷,沿着蜿蜒盘曲的油纸巷左拐右转,行了半个时候。
“你这是带我兜圈子么?”
“公子,郭家庄的事情已经传散了开来,刚好镇西王派往江边查探汛情的主薄大人路过此处,闻后大为震惊,觉得是西汉特工潜入,当即快马加鞭往信阳城做了禀报,镇西王闻后大怒,派来了两大执事与身经百战的‘水寒’甲士,正在到处寻公子的踪迹。”
听得孙虎这般说,那马绣眉头微微翘起,纸扇在手掌敲过,收回一声清脆,“孙大哥,你怎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当年,你为了孤儿寡母能冲冠一怒杀了那些赃官苛吏,那是多么豪情,即便你走后,迈清城中百姓提及你,谁不是由心底道一句敬佩?”
那恶棍子又是道了一句,不过他说的的确有理,只是吴双儿小手猛地抓住刘希衣袖,非常用力的摇了点头。
孙虎关上门时,刘希已经将院子给瞧了个细心,如果动起手来,也能多几分胜算。
地痞当中窜出一人来,对着刘希低声喝着,这时,他才发明此人有些眼熟,细心一打量,倒是昨日早膳时所见,那四方县地头蛇孙虎的部下。
冷巷中,充满青苔的砖石前,刘希停下了脚步,身子半移,挡在吴双儿身前,沉声对那带路的恶棍说道。
或许是发觉到了刘希神采间的冰冷之色,马绣合上纸扇讪讪的笑了笑,一边的孙虎则是出声来减缓这略显难堪的氛围。
说道这前面一句,马绣又是将纸扇反手翻开,恍若酒到了纵情之处,点头晃脑,脸上满欢乐。
念及此处,刘希收起气势,抬首望着来人,“来寻我有何事?”
马绣这一番话说来,刘希模糊有些明白这孙虎也是有故事之人,看来,那日猜想公然不错,屠狗之辈中的确多豪杰。
“便依了公子。”
刘希暗自防备的往着院子中走去,跟着他脚步以后的吴双儿则是低下了头来,模糊可见白净的小脸上透着一抹诱人的红霞。
“孙大爷想请公子一叙。”
或许是内心的痛恨还未散去,因此见到这些地痞,黑马背上的吴双儿红肿未散的大眼里闪现出了不加粉饰的敌意。
发觉到吴双儿的反应,刘希还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只是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流云鞋踏过,灰尘飞溅。
木门没有设想的立马翻开,反倒是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叩门的恶棍子当即愣住了,回顾望了眼刘希,又敲起那兽环来。
“好,前面带路。”
“谁!”
刚才这孙虎清楚就是去而复返,想来这院子中是有着别人。
“公子,切勿动气。”
待刘希进了院子,那孙虎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丢给那候六,“去,跟弟兄们买点酒吃吃,机警点,有动静随时来奉告与我。”
而‘水寒’则是他麾下最为精锐的兵卒,勇猛善战,与西汉‘羽林’,南蜀‘怒槌’以及匈奴‘每日’齐名,为四国佑土开疆的利刃之器。
左手中,马鞭甩起,银蛇腾空吐杏,凌厉的响声之下,碎石乱舞,脚下的青砖路上硬生生的被马鞭击出丈许长的裂缝来。
这倒是让刘希非常不测,他自小与叔父相依为命,虽说是住在不起眼的小镇上,但是有那奥秘叔父在,尘凡间的事情晓得很多,哪怕是皇家隐蔽,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