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疾走不止的黑马,刘希正欲跃下,却见火线一团黑影袭来,忙伸出右手,将四肢在胡乱舞动的小灵儿给抓的个正着。
花未央话开了口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傲,反而像是尘凡间的女子,在与人道着件打趣的事儿。
“西顿想请刘师医好阿姐的脸。”
捏着拳头,涨红的小脸憋了好久,西顿终究鼓足了勇气将在内心藏着好久的事情道出了口。
不过即便她不开口,刘希也是筹算推西顿为匈奴王,只是此中如何掌控的度还未拿捏好,但是现在花未央提了出来,先行应了下来也非操之过急。
抱着小灵儿下了马,刘希亦是咧嘴轻笑一声,“我与她有缘,或许这便是上天必定的。”
怕这些凡尘的物儿染了小灵儿的纯洁,茶也刘希不肯让她碰上一滴。
渐显敞亮的光芒在风吹草摇间欢畅的跳动着,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水流倾洒在了那朵朵似花儿异化在弄散不开绿色中的穹庐。
感慨之余,刘希将小灵儿归入怀中,后者嘴里呀呀作语,小脑袋迫不及待的钻着他的胸口。
在中原待了数年,花未央天然晓得论语之书的职位,隔着面纱咯咯的笑了起来,纤细入葱的玉指轻摇,仿佛一副小女儿态,“罢了,既然你这番说,奴家倒是要好生的谢过公子对西顿的照拂,不过中原礼节师成以后作为师长总如果给长辈留些东西,不知我们家西顿会获得何物?”
这番行动使得花未央几度哽咽,泪水打湿了面纱,梨花带雨的脸颊在薄纱之下时隐时现。
好一个姐弟情深。
如果能够,隐居在这里倒也是不错的挑选,起码能够地为床,以天为被,徘徊在六合之间,仍然得意,欢愉清闲。
谈笑间,一道倩影款款到了世人面前,倒是面庞还是被轻纱掩蔽的花未央,虽说是瞧不见她的面庞,但柳眉间倒是粉黛云飞,尽是抹不去的欣喜之意。
他的话让刘希和花未央皆是愣住了。
这一场景免得要被吃味的马绣打趣两句,但是小灵儿灵智未开,天然是听不出那意味,而刘希则是佯装未曾听闻,使得马绣倍受打击,唯有收了话儿不再开口,不过也谨慎翼翼的将手中的乾坤扇给藏好,恐怕小灵儿一时髦起,又来与他好一番的掠取。
小灵儿奸刁好动,眼下也只识得刘希一人,为了能将她留住,花未央想来是费了很多的周折,刘希天然是要道出声谢。
说完这两句,刘希便抱着肚子喝了圆滚的小灵儿出了穹庐,留在原地的西顿仿佛刚回过了神,是惊呼一声,按耐不住欢乐的傻傻笑着。
只是没想到再返来,小灵儿已经打扮的这番可儿,想来这是花未央所为了,果然还是女孩儿家有一双巧手。
二人仿佛都将草原上的事情给忘了去。
平和了胸中的思路,刘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为师应了你便是。”
待进了穹庐以内,身子幼小的西顿正跪坐在桌案前,右手提着支羊毫,非常当真的在誊写着。
模样煞是讨人喜好。
说罢,西顿双膝跪地,竟是俯身与刘希磕着头。
花未央的意义,刘希或许是能明白些,这讨要的怕不是别的东西,但是全部匈奴草原。
晨风吹过,郁郁青草摇摆着妙曼的身姿,滚落滴滴晶莹剔透的露水,几只牛羊悠然的甩着尾巴。
毕竟是做不了冷血无情的人,怕也是成不流芳百世的雄途霸业了。
褶褶生辉,却又温馨平和的令人迈不出脚下的法度。
小灵儿穿戴件绣了花的胡服,胸口一抹碎花延长到了那腰间系着红绿相间的腰带,一向披垂着的头发也被束成了两只朝天髻,发髻上插着两只珠钗,跟着她的闲逛,珠钗收回叮铃动听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