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熊刚巨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横冲旅乃是李唐勇猛善战之旅,多次护住北疆安然无事,现在却毁在了诡计狡计当中,听闻此事,同为疆场勇猛之将的熊刚怎能还忍得住?
很快,二人走了返来,眼中尽是震骇之色。
城东,横冲旅的营地以外,本该在外防备的兵卒不知去了那边,挂着的两盏灯笼也只剩下一盏随风不竭摆动,亮着昏黄低暗的光晕。
武备败坏至此,也过分离谱了。
夜色乌黑,恰是浓墨倾洒而下。
“熊将军,你这就去动员部下兄弟将那些**作乐的山匪给缉拿了,如有抵挡者,格杀勿论!”
听得这话,刘希大为震惊,他对陈默谷有着防备与狐疑,也不过当对方是玩忽职守,贪墨银饷罢了,却千万没想到竟然指令人将粮仓给抢了。
刘希不由皱了皱眉,表示渠浪朝着一旁营房走去,后者会心,与熊刚一前一后的蹑手蹑脚靠了畴昔。
这一耳光打懵了矮胖男人,口中不竭说着饶命与不晓得的话,而不远处的熊刚亦是愣住了,读书人不都是口中说着之乎者也,非常狷介的么?
轻而易举的进了营地,面前竟然一片沉寂,除了零散的灯火外,竟看不见其他。
内心更加的迷惑,刘希三人望着营地南边的灯火走去,还未靠近,便听得粗重的喘气声,此中异化着女子的靡靡之音。
北风顺势灌进了屋子,油灯虽有纸罩护着,但还是狠恶的跳动起来,仿佛下一刻,便要燃烧了去。
“他们?”
怪不得陈默谷等人对粮食一事支支吾吾,本来早已经官匪狼狈为奸,并与那些商贾勾搭,将赋税得来的贮粮给私吞了!
难不成刚才是他听错了?
刘希话音刚落,渠浪便一脚将门给踹开,木门在他大力之下,当即摇摆着耷拉下来。
熊刚一拳砸在身边的木桌上,震得油灯跌落在地,洒开的灯油将灯纸给燃了上,在砖石上烧出一团火焰来。
混迹江湖多年,三教五流之徒渠浪算是见地很多,这矮胖男人言词中较着另有着闪动,必然是还藏着些事情,遂将剑往着他的脖子上又是靠了靠,剑锋当即割破了汗皮,模糊的血迹流了出来。
屋中的男女还未回过神,那两个黏在男人身上正勾动地火的两个女子就给渠浪用剑鞘给敲晕了畴昔。
闻言,熊刚忙是大急的问道,“大人,那些狗官呢?”
话语颤抖,几欲哭了出来。
被熊刚这骇人气势给吓住了,那矮胖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大侠饶命,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我本是阳曲城外的山匪,陈大人传闻朝廷派来了钦差大人,便让大当家带着人来冒充横冲旅。彻夜大当家他们去了风暖楼找乐子,小人只是留在此处看管营地,我甚么都没做,还望各位大侠饶命啊!”
“进屋。”
正在熊刚迷惑之时,又听得一声啪的响起,“娘的,老子问你话,还不诚恳?”
“别打了……那事情真的和小人无关,都是陈大人叮咛我的……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去抢官府的粮食啊……”
看来这面上诚恳暖和的陈默谷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一脚踢在那让他极其讨厌的肥肉上,将他踢飞装在了桌椅之上,随即又是讨厌的用床上被衾擦了擦脚上靴子,熊刚抬首望着刘希,双眼瞪的要滴出血来,“大人,这阳曲城竟然如此目没法纪,早已经是官官勾搭,官匪一丘之貉,借着北地偏僻,朝廷不知此中颠末,侵犯忠义之士,鱼肉百姓,还望大人出面主持公道,为抱屈死去的将士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