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确切是有,便在西的乌子岭,很有手腕,再加上乌子岭阵势险要,就连横冲旅都没能围歼了他们。
“都走了?”
“北地寒凉,大人不远千里赶来,将朝廷的旨意给带来,下官替我阳曲百姓敬大人一杯。”
听得这些话,本还是提心吊胆的商贾不由心花怒放,纷繁与刘希施礼,口中道着不敢当之言,一时候,氛围倒也是其乐融融。
裕丰楼前,率先下肩舆的陈默谷仓促上前,为刘希翻开了车帘,语气一如刚才那番卑谦。
不知是酒水喝多了,还是感觉与刘希干系近了很多,陈默谷竟是倒着苦水来了,说着又是喝了杯酒,打了几个饱嗝持续断断续续的又道,“并且……并且还时不时的有匈奴来劫夺,三天两端的跑来,这内心啊……都被惊得怕了……”
“呵呵……”
“北地实在不如江南之地,诸位大人辛苦了,等赈灾之事结束,本官便回京为诸位美言几句。”
刘希正暗自思念时,那陈默谷已经道了出来,稍后见他又是指着其他人道,“这些都是阳曲的乡绅,听闻钦差大人驾临,便全都赶了来,还望大人勿怪。”
推开门,见本是醉倒的陈默谷坐在木椅上闭眼喝着茶水,陈琦忙走上前,坐在一旁,倒了杯醒酒茶润润那被酒燥得难受的喉咙。
“大人恕罪!”
陈琦冷声与那两个轿夫道了一句,阳曲城不过是数十条皆道,因此吴双儿等人住进的堆栈还是极其好寻。
陈默谷这一开口,那些还要说话的商贾当即收了声,让在了一边,随一干人的最后,朝着楼上走去。
不知不觉,却已是酒过三巡,一番酒水喝下来,世人说话更加的欢乐,陈默谷更是差点撸起袖子,用他那肥胖的手拍着刘希的肩头来称兄道弟。
扫过这些穿戴富丽与先前所见衣衫褴褛截然分歧之人,刘希心中顿时生出了讨厌,可倒是持续笑着道,“陈大人无需此言,匡扶乡野,赈灾救民,这些相公想来也出了很多力量,待本官回朝后免不了要与圣上言明此事。”
“哦?”
陈默谷尽是红光的脸上再度浮出那憨态可掬的笑意,闭上眼,持续抿着茶水。
在陈琦的眼神下,主薄萧远支支吾吾的低声道,“大人,城中粮仓余粮只要百十石……”
阳曲城,地处边疆,乃是李唐不成缺失的要塞,天然是要派兵扼守,刘希在来的路上便细心的探听了北地的景况,晓得阳曲城是由横冲旅五千兵卒驻防此地,领兵之人乃是骁骑将司马朝。
“好!”
只是在心中,刘希委实不喜好陈默谷如此子虚热忱的模样,可如果表示得清风傲骨,不与这些人打交道,那又怎能将事情给办完?
桌上摆着酒肉,身上穿戴绫罗绸缎,口中却说着阳曲城并无余粮,此中如果没有猫腻,刘希又如何会信赖?
他这话一说,县丞马庞忙叹了口气接过话来道,“陈大人说言不虚,阳曲城倒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不然,也不会一个月内与朝廷递了五道奏折,陈大人与下官等人就是怕再晚会出乱子。”
可还未行上几步,酒楼中走出数道身影,刘希昂首望去,为首之人面相白净,眉宇间有些眼熟,恍若在那里瞧见过,待转过甚,看了看陈默谷,这才回过神,本来是与他有着几分相像。
二楼雅间,刘希等人刚坐好,那朱福便筹措着小厮将菜肴摆了上来,行动之快,令人乍舌。
从城门一起走来,虽说随和应对,但他也在做着察言观色之事,见他提出余粮之时陈默谷变了神采,刘希明白这小小的阳曲城怕也是浑水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