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
“给双儿留着,过完这个寒冬,她就该行笄礼了。”
又是玩了几下,小丫头将长鞭系在了腰间,金玉交叉,好不夺目。
小武一声吼怒,便见那堆满东西的木筏跟在他的身后,缓慢的冲下了山,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日飞东南,共逐之。
刘希拿起箱子中的极新的金锭子,前面的开元年制几个字毫无磨损之相,“从未畅通出去的金子,这些应当是白面狐从黑衣人手中劫来的。”
刘希将金子扔回箱子中,回身往外走去,“人多眼杂,这些不义之财临时找个处所埋起来,待今后再将它取出。”
“白面狐如何整了些女孩儿家之物?”
闻言,小武身子一颤,低头沮丧的走上前,抓起绑在木筏前被胡乱捆扎在一起的布断,没好气的与那几个不明以是的兵卒笑了笑,“都瞧好了,本公子今晚欢畅,变个戏法与你们瞧一瞧。”
待两人走出了好一段路,还留在盗窟里的几个兵卒才回过神,几人又是扇巴掌,又是掐肉,才明白所见并非幻觉,心中震惊之下,亦是不敢多在尽是尸首之地多做逗留,忙跑着追刘希去了。
扶住郭威,刘希抬首望向北方,浓云正铺天盖地的朝下扑来,仿佛要将阳曲这小小的北疆之城给压城碎片。
顺手玩弄了下,小武在那两颗獠牙上抚过,轻笑一声,将它与握柄间流苏间的金钩合上,“做得还真贴切,挂在哪个小娘的细腰上,都会美不堪收。”
耳边传来体贴的唤声,刘希深吸了口寒瑟的夜风,将心中的肝火给渐渐停歇了下去,“我没事,先进屋去将那些财物给网罗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熊刚仍在乐此不疲的剿匪,或多或少的能带些粮食返来,而阳曲城的百姓每日领着营地的细粥与埋头,隔上一两天还能喝道带着肉香味的汤水,固然吃不上鱼肉,但能尝到这味道便很满足了,因为他们晓得,钦差大人已经极力了。
渠浪情不自禁的道了一句。
“或许今后遇见了武长老,有些话得与他说一说了。”
“走着!”
将财物埋好以后,刘希这才让渠浪将山中等待号令的兵卒给唤了上来,几人一起小跑过来,见得满地的尸首,不由得大为震惊,而稍后又看到那些堆满屋子的粮食,又变得心花怒放开来,也不消刘希叮咛,扛着袋子便往上山脚而去。
三人不过是随便瞧了瞧,便寻出了浩繁的金银珠宝,这白面狐公然有着读书人的几分风雅,收藏之物中有着很多的书画玉石,西风山穷山恶水间,也不知他从何寻来的这些物件。
此举无疑是引火烧身,自掘宅兆,将李氏江山拱手让人,这番一来,乌江一边的刘斯又如何会错过这大好机会,到当时,举兵来袭,那里另有李唐的安身之地?
不出城的闲暇之余,刘希便在城头上度过,陈默谷贪得无厌,更是将军饷给抽暇了,兵卒甲衣破败,城墙亦是多有毁伤,如果匈奴前来,怎能抵挡得住?
听得另有礼品,小丫头笑声灿然如银铃,扑上来与二人讨要了起来。刘希与渠浪笑骂了几句小武,将各自的筹办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渠浪手里是一支状似快意的玉簪,小丫头看后非常欢乐的插在了发髻之上。
手紧紧的抓着那锦帛,刘希眼中垂垂涌出了怒意,换作先前,他或许并不在乎,就算匈奴铁骑踏平了李唐,也与他没有多大的干系。但是现在,刘希将报仇的赌注全都押在了李唐之上,而匈奴觊觎中原多年,狼子野心昭昭在外,岂会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尖,刘希将那长鞭从怀中取出,当即惹来吴双儿一声惊呼,接了过来,竟是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