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铁甲陈旧,手中提着粗陋长矛的阳曲城兵卒站在营门口苦苦的要求着,与那罗山一遍又一遍的哀告着。
“那就有劳梦觉兄了。”
“熊将军免礼,城中但是安然无恙?”
阳曲乃是李唐北疆要地,除了有横冲旅坐镇以外,也有着和其他州县不异的一营将士保护常日里的全面。
二人说话间走进了营地,现在,恰好是施粥的时候,浩繁百姓正排着步队上前去领着热气腾腾的粥食。
营房中,刘希拿起林逸倒下的茶水,猛地喝下几大口,气味还未停歇,就径直与熊刚道,“熊将军,我有一计可暂缓城中危急,还需将军脱手才行,只是事存凶恶……”
姜信所想,刘希天然不知,马蹄下灰尘飞扬,又是不作停歇的赶了数个时候的路,快到日落时,才回到了阳曲城内。
“猖獗,军令如山尔等可知!都给老子留在城中,听候钦差大人的调遣,照顾好百姓,如果老子返来,看到街上有人肇事,非要扒了你们的皮不成!”
营门口,刘希转首看了眼那些小声祈求百姓佑护罗山的兵卒,又是看了看那垂垂消逝在街道绝顶的那身陈旧铁甲,模糊间,仿佛明白了些事理。
马蹄声惊得营地内的熊刚走了出来,待看到刘希,忙迎了上前,抱拳行着礼。
在外巡查的飞甲被缓慢招了返来,有阳曲城的兵卒代为保持城中安宁,营地门口,数十名飞甲举头而立,西斜的残血洒下,照得他们身上甲胄出现道道金光。
刘希声音带着戾气,时势混乱,民气不稳,如果再不消些重典,心存歹念的宵小还不知会闹出如何样的事端。
“大人固然叮咛,部属与兄弟们无不从命!”
刘希拱手谢了一句,飞甲是他手中首要依仗,丧失不得,现在林逸随行,那天然是无需在担忧熊刚等人的安危。
看着走来施礼的罗山,刘希心中有些不喜,或许是因为横冲旅将士全军淹没,又或许是陈默谷等人的启事,因此态度上多出了生冷之色,在对方施礼以后,只是悄悄的点头应了句,“罗将军。”
“大人,部属自幼在阳曲城山中玩耍,对那边极其熟谙,可与熊将军一道。”
熊刚轻声道了句,粗暴的脸上也多了愁苦之色。
人群中,有人见过刘希,当即朝着他行起礼来,在最为孤苦的时候能够填饱肚子,这份恩德,让他们将刘希看着为民做主的彼苍。
“梦觉兄说得极是,可朝廷的赈灾粮不知何时才气运达,阳曲城余粮告磬期近,如果找不出粮食,那可就不堪假想了。”
昨日还是五个灶台,本日却已经增加到了八个,放眼望去,数千人的校场因黑压压的一片人而显得拥堵混乱。
事不宜迟,熊刚立马出去寻那带路人来,出乎料想,跟在他身后走进营房的竟然是刚才见到的阳曲城守军校尉,罗山。
暗自奖饰了几句,姜信便甩着衣袖朝外走去了,城中多了千余人,作为一县之主,怎能不前去检察一番,不将他们被安设了下来,总感觉有些难以放心,忐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