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的美意,东哥心领了!”我莞尔一笑,终究将一根足有两尺多长,手腕粗细的冰柱掰下,心
不是他……不是他……
“不消怕……你不消怕,我不死……我不会死!”我哈哈大笑,笑得眼角迸出泪花,身躯乱颤,“我
反射下耀痛了我的眼睛。
的心在滴泪。我傻呵呵的一笑,内心好不凄恻,痴迷得谛视了好久,却俄然被一声低呼打断思路:“快丢
他之间。
区外,还要布占泰将宗子绰启鼐以及十七大臣之子一齐送至建州为质。
“我不走……”低低的三个字吐散在冰冷的风雪中。
我满身颤抖,脊梁骨上嗖嗖发冷。
他瞟了眼我手里的冰柱,冷酷的说:“格格手里拿的可不就是刀子么?”
早知布占泰心狠,但是……亲眼目睹和道听途说的辨别在于,这类实在感实在过分残暴!性命在他而
我一怔,俄然他左手一探,已凌厉的抓住我的手腕,右手将我手中的冰柱劈手夺过。他行动快得出奇
“东哥——”绰启鼐的喊声凄厉的反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咻——破空声短促响起,擦着我的耳鬓凌厉飞过,未等我笑容收起,一蓬如雨般麋集的乱箭扫在我与
鄂二城。
种很想放声大笑的打动。
我木然生硬的抽开手,绰启鼐错愕的转头:“东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近了!近了!城门近在面前,雪幕中,那些杀声震天的嘶喊声在我听来已然不再可骇。
一道惊雷。我一颤,从地上踉跄挣扎着站起,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前挪动。
通红,而我呼着满口的白雾,倒是乐此不疲。
城内哄成一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我麻痹的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听着满城凄厉的哭喊,竟俄然有
哒——哒——哒——
“东哥,不要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啊……啊……”小丫头痛苦难当的惨叫,腹部的伤口重不致死,却折磨得她躺在地上满身抽搐,生
难、同存亡?
而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借端常到我屋里逗留,这倒更加称了我的情意,乐得轻松度日。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两今后,正月十七凌晨,建州三万铁骑如同一柄锋利非常的钢刀般,毫无前兆的直插乌拉要地。乌拉
“你……你……”我惶恐得说不出话来,四肢有力,脑袋发晕。
,阿玛一定能顾得了你。这里……太伤害。”
我不听!我不想听!现在,没有人能禁止我的脚步,没有人能反对我想去见他的那颗心。
我嗤声轻笑,他含含混糊的讲了半天,难不成还觉得我对布占泰情深意重,以是才决意留下与之共患
我!我在……东哥……”跟着低柔的感喟,我被拥进一具暖和有力的胸膛。
“冰柱看似锋利,实在若不灌注尽力,其杀伤力远不及一柄小匕首。”布占泰淡然的看着那丫头在地
湿答答的手,接太小丫头递来的手巾抹洁净,随后不冷不热的问:“大阿哥另有别的事么?”
不可吗……
时三刻,便将面对城破……”
我暗自着恼,蓦地转头:“你如何还没走?”
来的报酬何是绰启鼐?为何……不是他?
念刻骨的啃噬着我的内心,让我肝肠寸断,痛彻心肺。
正月十八,布占泰统兵三万,出富尔哈城迎战。但是建州铁骑士气如虹,乌拉兵抵当不住建州雄师潮
莫非……当真连最后的一点心愿也不能够满足我吗?
我吃惊,手里一松,“吧嗒”下,冰柱子落在窗棂上,被碰成了三四截。冰晶剔透的光芒,在阳光的
绰启鼐一行终究还是没能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