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垮着脸,一副苦衷重重,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奇特道:“你这是如何了?”
“格格!”她苦着脸说,“这里又不是赫图阿拉,那里来的狍肉脯子?现成的狍子倒有一只,是昨儿个八爷才打的,撂在厨房还未拾掇洁净呢。”
“啧啧……可惜了。”
“格格,你还不明白吗?”
接下来的两月,皇太极每日陪我遛马玩耍,只字不提回赫图阿拉一事。固然他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已对攻打叶赫之事健忘的模样,我却清楚的晓得他公开里仍在密切存眷着赫图阿拉大衙门里的统统意向。
这以后我又等了三天,还是消息全无,这不由叫我愈发担忧起葛戴的安危来,想到之前实在不该该放一个小女人单身回城,如果路上有何闪失,这可如何得了。
“那我们也快走,贝勒爷该等急了。”
“其别人呢?”
临出门时,他俄然又转过身来,用力抱了抱我,然后一语未发,放开我迳直出门。
他到底筹算绑我到几时?
“格格——”葛戴一声高喊将我飘远的神智重新拉了返来,她一脸焦心的抓紧我的手臂,摇摆着我,“格格!莫非您一点都不焦急吗?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八爷吗?格格——”
扛着我的人没吱声,也许有点头,然后刚才阿谁声音嘿嘿笑了两声:“这就是阿谁第一美女么?”
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顿时把我说懵。
这时葛戴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我一见她,忙说:“快,把客岁我们腌的那坛狍肉脯子拿出来,今儿个天太冷,咱俩喝点酒和缓和缓。”
叫了好几遍,却也没见那两丫头出去,忙不迭的穿衣下床,冲到门辩才把门拉开一道缝,俄然门板由外向里被人大力推开,我猝不及防的竟被撞倒在地,正要抱怨几句,俄然面前一暗。
“葛戴……”我咋舌,满头雾水。
“都已经撤下山了……”
蒙古格格?皇太极?
隔了布袋,我感受悉悉窣窣的有只手摸到我脸上。
“到年底我来接你归去。”他瞅着我,悄悄的说。
“呵……”我傻傻一笑,“是吗?我竟一时忘了。”
但是……阿谁明显就存在于这房间内的人,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在我枕边放心了两个月,终究仍要回到阿谁纷争不竭的旋涡中去了。
但他不说话,就连呼吸也仿佛决计屏住了,无声无息。
“格格,那侍卫说蒙古喀尔喀巴约特部贝勒恩格德尔,和其他四部贝勒一齐到了赫图阿拉。”
内心悄悄生出一股恨意,如果能够,我真想揪住他狠狠扇他两耳光!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甚么话也没讲,只是回身叮嘱葛戴替他清算行囊。
蒙古现在又是甚么局面?就目前而言我只传闻那边有个和皇太极普通大小,名叫林丹的少年,两年前登基做了大元蒙古帝国的大汗。
哪个贝勒爷?
可惜,这只能是妄图!因为现在被按在刀板上待宰的那小我,是我!而握刀的,是他!
他……公然已经长大了!
“别乱来!她不是你我碰得的……不要命了?”
“甚么呀……”
一只大布口袋竟兜头罩下,将我捆了个结健结实。
我被颠颠的扛出了门,七拐八拐,上高低下的颠簸了好长一段路后,忽听有个刺耳的声音问道:“到手了?”
静——
“八爷这回被召回城,定会被贝勒爷指婚娶一名蒙古格格,莫非这模样您都不会介怀吗?八爷的心……”
葛戴仍在哭诉着甚么,但是我却甚么都听不见了,只得茫然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呆呆的望着那张古拙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