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猛地瞪大了眼,见鬼似的看了我老半天:“你魔症了!”
没多会儿,努尔哈赤便被布占泰拖着已满场敬酒去了,偌大的席面上只剩下阿巴亥、褚英、皇太极和我四小我。
“但是……”
足足过了一分钟,褚英才沙哑的喊了声:“老八!”
褚英淡然的掀起眼睑看我。
我霍地站了起来:“不成以!”
我摆布张望,因为酒酣闹场,人声加歌舞声早乱成一团,幸亏没人重视到刚才这一幕。我的心略略放下,忽听阿巴亥颤抖着说:“大阿哥何意?我不过是美意敬酒罢了……”
“褚英……”我咬着唇,感觉怪没意义的,他如何就把话说得如此断交了呢?别说面子,就连里子也没给阿巴亥留下一丝一毫。
眼波横过,褚英正微蹙着眉头,满脸担忧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就晓得这小子嘴硬心软,偏还老爱跟我耍横。
“东哥姐姐好酒量,令人佩服!姐姐天仙般的人物,胆色气度过人,教阿巴亥好生敬慕,谨以此酒,再敬姐姐!”
“你……”阿巴亥神采煞白,娇躯直颤。
“我不是……”
我懒得再理睬他,从阿巴亥手中抢过酒杯,闭眼一口灌了下去。
他面色大变,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皇太极这么小,如何能喝酒?”
我本能的便想摔开他,但是掌心触及,他如同火烧般烫手的体温却将我吓了一大跳。
“若要我死,你就留下!”他眼底有抹凄厉的哀伤,完整没有了平时的高傲和自傲,只是哀告般的凝睇着我。
“慢着!”褚英伸手拦住我们,眼神冷峻的瞪着皇太极,“我身子不太舒畅,想先归去了,你留劣等会替我和阿玛知会一声。”说着,伸手抓过我的手,“走了!”
看来我真是魔症了。
“他过来了……”
“德赫么……”皇太极不知甚么时候走到阿巴亥身边,扶着她缓缓坐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阿巴亥俄然眼眸惊怖的瞪大,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惊吓般瑟瑟颤栗,皇太极浅笑着走开。
酒味又辣又呛,底子与“甘醇苦涩”甚么的描述词沾不上边。酒精不纯,度数比我想像中要高出好几倍,加上这一口又喝得太急太猛。以是下肚没几秒钟,便立即感觉心跳飞速加快,像是如何也按捺不住似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阿巴亥捂动手又羞又怒。
“来人!给大阿哥置张椅子,就坐这边……皇太极,替你大哥照顾着,如有人敬酒,你替他领了。”
“闹够没?”褚英俄然站起,扬手打掉阿巴亥的手,那酒杯飞出去老远,啪地摔在地上。
轮番祝酒,努尔哈赤皆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我踌躇了会,终究无可何如的点头:“好,我送你归去。”
在获得我的答复后,他竟然像个孩子般满足的笑了。惨白肥胖的脸上棱角清楚,可那和顺的笑容却让我一阵恍忽……
皇太极低低的应了,起家接酒。
我冷冷一笑,伸手去接,四目相对,敌意无可制止的漫溢在我俩四周。
清脆的嗓音轻柔的响起,我一懔,整小我主动进入防备状况。
“是。”
我噘嘴:“又不是真的奇怪,只是气不过……”
“你跟她说了甚么?”我猜疑的问,目睹阿巴亥用双手捧起面前的酒碗,颤巍巍的连连灌酒,不由有点不幸起她。
我正迷惑,皇太极俄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的攥紧了。
“阿巴亥敬洪巴图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