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甚么?”他声音虽小,但安秀儿倒是听得清楚了。
张镇安又去了厨房,将厨房内里的盆拿过来,但是方才将这个处所的雨水给接住,阿谁处所又开端漏雨了。
张镇安看到她这模样,感觉有些好笑,随即就是一阵惭愧涌来,他本觉得茅舍两间能住人就好,但前提是这屋子要真的能够住人。
他本意是让她的头靠一靠,谁知她竟然是有些得寸进尺,整小我都斜倚到他的怀里来,伸手将他搂的紧紧的。
她感觉,这些甚么东西,她甘愿都不要,她只要他同之前一样,同她好好的说话,她就满足了。
“我之前应当听你的话,好好将屋子拾掇一番的,现在害你无处安眠,是我的错。”
我可不是对你好,你不要瞎打动了,就当是你每天为我做饭,给你的一点小酬谢。
常日里下着一些细雨倒还是没事,前几天更是晴和,看不出甚么来,但是本日俄然下大雨,这屋子的弊处就显出来了。
“你真的没事吗?”安秀儿再问了一句。
冷风一吹,让她本就未几的困意,更加吹了个洁净,正欲回身回房,却闻声“啪嗒”一声响,借着闪电一看,原是压屋顶的一块石头被大风吹落了下来。
暗黑的房间,灯影如豆,窗外的轻风吹来,灯火摇摇摆晃,明显灭灭的,仿佛随时都要燃烧普通。
安秀儿起床摸出火折子扑灭蜡烛,道:“查抄一下吧,看看屋里可另有别的的处所漏雨。”
鞋面已经缝好了,她用鞋底比了比,大小差未几,只是这木底尚未打磨光滑,以是还不能穿。
“没如何。”张镇安倒是不肯意多说。
他搬椅子坐到安秀儿的身边来,看她打盹的短长,实在有些不忍心,便离她坐的近了些,只将她的头拨到他的肩膀上来,也让她有个依托,不要那么的辛苦。
张镇安仓促的将木盆拿过来,等这木盆到了她的部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松开,雨水吃紧的落在盆里,滴滴答答的落得极快。
张镇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贰心中有些惭愧,大半夜的屋子漏水,的确是惊扰人的就寝,他坐在原地未动,安秀儿便站起家来,将水盆拿起,去柜子内里给他翻找了几件衣裳出来。
安秀儿赶紧关好了门,耳边的惊雷一声接一声的,道道闪电从窗外划过,有些骇人。
“喏,去换上吧,省的等下传染风寒。”她侧着身子将衣裳递给他,也不看他。
“呵……”安秀儿听他一本端庄的报歉,倒是轻哼一声,只道:“归正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如何就如何了,女人本就是附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没事。”张镇安别开眼,不想去看她水润的眼眸,亦是不想去看她这谨慎谨慎奉迎的模样。
摸了摸鼻头,他拿着衣裳出去了,雨水湿哒哒的贴着身子很不舒畅,干脆去厨房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换上洁净的衣裳走了出去。
安秀儿有些担忧,她担忧等下这风如果再大一点,会不会将这屋顶的茅草给卷走,她但愿明天夜里不要下雨,明日她好回娘家,叫二哥过来帮手查验一下屋顶,如果本日下雨的话,这屋子说不定会漏水呢。
雷雨仍旧是在持续,张镇安想让她睡的好一些,伸手搂住了她的头,将手覆在她的左耳上。
他就寝本来就浅,被她一推,便展开了眼,侧头看着安秀儿,安秀儿捧着双手,他伸手一摸,她手心已经堆积了成了一片小水洼。
安秀儿有些微惊骇,她脱了鞋袜爬上床,紧紧的靠着张镇安睡下,但是这惊雷却如同夺命鼓槌普通,在她耳边响个不断,让她的心都咚咚咚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