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如同石破天惊般,震得摄政王半晌回不过神来。
朝臣们见他丑态毕露,和方才呈现时的轩然高举的模样大相径庭,心中对他又是鄙夷又是气愤,纷繁奏请圣德帝,要严惩此人。
侍卫们把那中年男人压到大殿中间,勒令他跪倒在地,那中年男人神情惶恐,惶惑然像丧家之犬,一双眼睛骨溜乱转,俄然扑倒在摄政王脚下,两只手紧紧揪着他衣袍下摆,哭求道:“王爷救我,求王爷救我一命啊!”
“摄政王姬傲,犯上欺君,禁止太子册封之礼,罪过当诛,但念其对我东黎一片忠心,此事乃是受奸人蒙蔽,特从轻措置,现罚俸一年,禁足三月。姬傲,你可伏罪?”圣德帝凝神很久,终究缓缓说道。
这场宴饮直到初更时分方才结束。
当他们看到邓太尉高大魁伟得像铁塔一样的身躯,从人群中走到若水身边的时候,这些人的下巴都差点惊掉了,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向若水,不晓得这小小的女子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连邓太尉都买她的账。
“一点也不奇特,申明楚王殿下的是真胎记,那人的是假的!”
他见过柳丞相滴血入碗的行动,也不打话,取过一只银针,刺破手指,别离滴入净水碗和药水碗,然后对着若水斜了斜眼,老气横秋的说道:“丫头,你来。”
摄政王刚才被那周元的话气得热血上涌,脑中猛的一晕,直到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才认识到本身刚才做了甚么,神智一清,那层蒙在面前的血雾消逝了,他看着倒在地上被劈成两半的周元,再看了看本技艺中染血的腰刀,一时之间,也是惊得呆了。
有人便忍不住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贼,竟敢冒充楚王殿下的生父!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哪知老八却像被蝎子蜇了普通,猛地甩开小七的手,嘿嘿笑着退了数步,说道:“一点小伤,没事,没事。”
若水取出银针,一双黑亮的双眸看向小七,说道:“小七,给我你的手。”
摄政王身躯重重一震,两眼几近要喷出火来,瞪眼着那人,怒喝道:“甚么?你说甚么?”他几近要跳起脚来。
若水拍了鼓掌,让侍卫把那男人带在一旁,然后取过另一只药水碗,对四周人缓缓说道:“上面,请诸位大人们看看,陛下和楚王殿下的血,是否相融。”
若水细心打量他的气色,点点头,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八弟说的不错,确切是一点小毒,以八弟的内功修为,这点毒天然是要不了你的性命,但是你想运功逼它出来么,却也办不到。如果我所料不错,八弟你现在恐怕是满身麻痒难当,就像是被无数只虱子在啃咬普通,底子提不起内力来驱毒,不晓得我说的对不对?”
就算本身洗掉了那男人的晒斑,证明那是捏造而来,但此人和小七极其类似的面貌,恐怕还会在满殿的文武大臣们心中存下疑团,今后不免不会鼓吹出去,对圣德帝和小七都会形成极大的伤害。
“启禀陛下,小人名叫周元,原是咱帝都里的一名乞丐,约莫是数日之前,偶然中在大街上冲撞了摄政王的马头,摄政王震霆大怒,要正法小人,小人非常惊骇,跪在他马前仰起脸苦苦要求,他挥起马鞭正冲要小人抽下,俄然像是愣了愣,那马鞭停在了半空,他对着小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便让侍卫们把小人带回了他的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