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我带倾城先走,给我开路。”长剑当胸,“刷”的一声划开,她瞥了濮阳栩一眼,沉声道:“帮手!”
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他张嘴,就着她的长指把药咽了下去。
或许这一刻,就算她让他吃的是毒药,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咽下去。
战倾城身形未动,左手一掌送出,刹时拍飞从左边偷袭的两人,右手五指成爪,一把夺过离他比来的长剑,剑气一划,以攻为守,挡去了数道疾劈而来的刀光,长剑一送,刺中右边一人,足尖一点,一个高跃,一扫一踢一踹,便又是嗖嗖嗖的三道身影狂射而出。
“倾城,你如何?心口还疼不疼?毒逼出来了吗?”小手仍然紧握着他的大掌,感受着他这一刻的哑忍,心尖都要碎了。
战倾城垂眸看着她,她眼底较着到藏不住的焦心让贰心头微微暖着,那双媲美日月星斗的云眸正在一瞬不瞬盯着他,两片薄唇高低扇合,丝丝勾引。
无涯驾来的马车安温馨静侯在冷巷绝顶,之以是这么等闲超出黑衣人闯出来,只因为先头的混战中,战倾城已经扫下了一堆仇敌的尸身,现在存活下来的,不到前来刺杀人数的三分之一。
“我带你分开。”一把拉上他的大掌,她用力挑开前面的黑衣人,拉着他迈步就要阔别。
至于另一人,则是本日提早在宫里返来的无涯。
看到那一身素白长袍上那班驳的血迹,看到被无数黑衣人围在战圈里的男人,心,俄然就痛了,莫名的痛。
“帮我照顾他,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她一把夺过银针,一掀车帘,纤细的身影顿时映入一片夜色中。
哪怕这么远的间隔,她竟也将他眉宇间那一抹痛色看得清清楚楚。
无所不能的北王爷,竟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濮阳栩拉回到车厢里,高大的身躯重重倒了下去。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不待那股血气平复下去,便伸手翻开帘子筹算追出去。
脚下一点,一个箭步踏到离她比来的黑衣人跟前,以掌为剑,她一掌劈了下去。
一掌劈下,目标是黑衣人手中的长剑。
他不想吓坏他的小女人。
“她说过不准你少一根头发,获咎了。”说罢,长指在他领后用力摁了下去。
看到战倾城一身染血长袍的那一刹,他怒得一双星眸染满猩红的火焰,这些该死的匪类,竟敢偷袭!
这些行动一气呵成,几近完美,让头一回见地到他动武的轻歌看得两眼发光,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