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伸手一接,嘲笑道:“惠王殿下,本日之事本官毫不会干休,必定会在朝议上向皇上重重参你一本。”
朱栩看着胡搅蛮缠,拒不认账的张鹤鸣,内心终究晓得,朝堂之上,会有廷杖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张鹤鸣内心早有定计,本日不管惠王殿下是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带兵擅闯兵部这都是一大‘罪证’,乃诚意里的折子腹稿都已经打好了。
朱栩看着张鹤鸣变幻的神采,嗤笑一声道“张大人,现在你还说,你们是没有预谋的?”
不过在他看来,藩王带兵擅闯兵部的罪名更大,看着朱栩嘲笑道:“惠王殿下,本官不管你那里找来的这东西,本官十足不认。你本日擅闯兵部,必然要在皇上面前分辩个明白。”
他张口想说些甚么,却见朱栩站起来,看向张鹤鸣,冷酷中透着一股严肃道:“张尚书,你可晓得,私扣当朝国公,图谋不轨是一个甚么样罪名?”
张鹤鸣看着平静自如的朱栩,内心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非论如何,把柄在手,他也不惧朱栩,脸上非常刚硬的道:“兵部的事情,就不劳烦惠王殿下操心了。”
朱栩见他只是略微有些狼狈,并无其他大碍,因而一摆手,笑眯眯的道:“公爷稍坐,本王与张尚书有事要谈。”
张鹤鸣已经猜到朱栩的来意,听着他话,眉头微皱。
朱栩又将那茶杯拿起来,淡笑道:“想给大人换换茶。”
张鹤鸣话音一落,一个大内侍卫就急仓促来报。随后,一排大内侍戍卫着张国纪走了出去。
张鹤鸣见朱栩没有穷追猛打,内心稍定,在思考着如何抹去这本折子的影响,持续他们的打算。
他昂首看着张鹤鸣,嘴角翘起,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好久,张鹤鸣毕竟大哥,有些支撑不住。他昂首看向朱栩,脸上用心暴露一丝不耐烦,道“不知殿下来我兵部有何叮咛?”
张鹤鸣胜券在握,瞥了眼张国纪,无动于衷道:“惠王殿下说错了,张国公只是下人误抓,本王正筹办亲身送国公归去。”
孙承宗微微颌首,接过茶杯,坐在椅子上,一边婆娑着茶水,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