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看得出连睿那一下并没有包涵面,但是安仁贵毕竟是长乐宫总领寺人,刘太后的亲信。如果明天让安仁贵见了血,这事只怕不能善了。反倒更落了人的话柄。
贺青脸上绽出一抹谦恭的笑:“皇上命主子来传个旨,但愿未曾打搅了娘娘的雅兴。”
“还请快意郡主尽快跟杂家走吧。”
“传闻中水梦幽资质聪慧,花容月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谁知,天妒红颜,不过一场小小风寒竟然就送了命。如果梦幽蜜斯尚在,这燕京第一美人只怕就会换人来做了吧。”
“命案?”连睿眸光更加的不屑:“你们说了半天,本王也听明白了。不就是京郊庄子杀人放火的事么?”
“睿儿。”刘太后神采一变:“越说越不像话了,文青羽现在有命案在身,是必必要送京兆尹的。”
连睿眸光一寒:“各位皆是城里三品以上的正室夫人和嫡出蜜斯,敢问谁家里没有成群的侍妾姨娘和庶弟庶妹?”
水梦涵刹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受,再不敢多说甚么,恐怕那看起来风景霁月的男人一个不谨慎,再说出些甚么来。
“来人,送怡亲王去长乐宫。”
“这事如果犯在爷手里,也就不会先下了迷药再放火。爷要他们一个个精精力神地被火烧死,爷要听的就是阿谁响动。也好叫统统人都记着,身为下人的本份。”
“逛逛走。”说着话他一把攥住文青羽细瘦的手腕:“快走,明天谁也别拦着本王。”
连睿淡然一笑:“本王不过着学的各位蜜斯,也来讲说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不知另有哪位夫人蜜斯想听听本王说说那些长远的故事?”
“主子贺青给太后娘娘存候。”
“荣王妃?”连睿再次将文青羽打量了遍:“不是将来的么?既然是将来的那随时都能够不是。”
他缓缓扫过一院子的女人:“说来讲去都是平空猜想,所谓的证人却底子就不敢接管考证谎话的磨练。”
那头上白玉发冠上垂下的丝绦在轻风中悄悄摆动,拂过稠密的长睫,拂太高挺如刀削的鼻翼,拂过红润一张性感的薄唇,直拂的民气里痒痒。
“母后,这女人我看上了。我要带她回府。”
“怡……”柔贵妃刚欲开口,连睿却又持续朗声说道。
“呵呵,王爷急甚么呢?那妇人以民告官并没有颠末公开的手续,按理底子就不能受理。青羽蜜斯如果被送进了京兆尹不是奉告统统人,这事是有人秉公?”
刘太后脸上重新挂上温润的笑:“甚么大不了的事还光驾贺总管亲身跑一趟。”
“跟那些个骨肉嫡亲比起来,死一两个下人,更何况是包藏祸心作歹多端的下人,实在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哦?”华浅笙微微一笑,持续清算着桌面的棋子,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我说你是死人么?下棋的时候是你说这女人是个真脾气的好人,爷才忍不住相救。你倒好,坐的这么稳妥,屁都不放一个的?”
何况,谁是小羽儿,小羽儿是他能叫的?如果没有记错,连睿但是比文青羽小着两岁的,好吧。
全场寂静,文青羽唇角轻勾,后宅阴私谁都心知肚明,倒是绝对见不得光。一旦说穿了,只怕不见血是收不了场的。
刘太后双眸眨也不眨盯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面庞上闪过一丝浓浓不悦:“睿儿,你若再混闹,哀家就罚你在怡亲王府禁足三个月,那里都不准去。”
很久,薄唇一勾,含笑说道:“本王看你倒是挺扎眼的,本日,你就跟本王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