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至公子刚一出来,见到如此景象,肺都快气炸了,指着花吟怒道:“花大夫,你带人手持利剑来我府中滋扰,到底是何事理?”又指向无影,冷着脸道:“这位懦夫,我知你是南宫大人府上的护院,我与南宫大人夙来交好,你无缘无端打上门来又是何事理?”
宁一山还想再骂,却见花吟本来捂着头的手拿开,竟是额上本来绑着伤口的绷带渗红了血,心道:大抵是自家阿谁不长眼的主子先伤了她,才导致护住心切的无影动了手。这般想着,神采缓了缓,改口问道:“你额上如何伤了?“
花吟却腆着脸道:“哦?那你家至公子还叫我在府内等他,要不你先放了我出来。”
且说府内的护院小厮,只听得看门的老奴一叠声的追喊,也不知出了甚么事,只道是甚么混账私行突入了宁府,纷繁呼喊着围追堵截。
“老伯这话在理,”花吟笑意盈盈,握住老伯的手,却身子一偏挤了出来。
虽说那下人一味的替本身回嘴,花吟却只是笑并不为本身摆脱,还拥戴了几句本身的不该。宁一山见如此,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而那些下人有直接得过花吟好处的,也有因花小大夫的名声好,对她心生好感的,听那做错事的小厮将统统任务推的一干二净,反为花吟不平了起来,纷繁指责起那小厮的不是。
花吟顿了顿,老伯这话在理,但是她此生既已发誓向善,学的这身本领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如果畏首畏尾,为了保全本身,而弃别人存亡与不顾,那她和上一世又有何辨别?即使是做的八面小巧,光荣权贵一身,可她的心早就在天国中沉湎,又有何真正的欢愉可言。现在她放弃身外物,一心向善,纵是一起走来,盘曲艰苦,但她终究明白何谓真正的幸运满足。
凤君默见如此,忙笑呵呵的打了圆场。
宁一山面上白了白,倒不是气花吟说话直,反而喜好上她的直接,但又因为太直了,多少有点伤了面子。
花吟不慌不忙道:“是你家至公子诓人在先,怎还怨我诓他?你快放了我出来,你家二公子如果不尽快医治只怕这般拖下去就活不成了。我美意美意来拯救,怎这般不知好歹?”
那无影面上带笑,说的话却不客气,“宁公子获咎了,只是南宫大人早将我给了花大夫,现在花大夫才是我的主子,主子有难,做主子的总不能坐视不睬。”
宁府大门紧闭,花吟就去拍那西侧的角门,府内的老奴开了一个小窗,花吟忙客气的说:“这位老伯,烦请奉告你家至公子,花某为二公子看诊来了。”老奴为莫非:“花大夫还是请回吧,主子们今儿个都不在府内,小的们做不了主。”
却说花吟进了屋内,先是自行取了纱布上了膏药,正要拆了绷带,自行绑上,凤君默见她不便,遂主动走了过来,接了畴昔。
尚未走近宁半山的房间,就听到俩个女子不大不小的说话声,虽只要只言片语,却也听得出在会商今后前程的题目,宁一山重重咳了声,里头旋即噤声,宁一山进了房,不一刻听他决计抬高了声音,“出去。”
凤君默是君子,自不会主动去窥测别人府上*,只一点头,便站在议事厅内喝茶,却蓦地听得一道声急喊,“都给我停止啰!”凤君默不由的一怔,已然听出是谁的声音,昂首一看宁至公子已然没了踪迹,也踌躇着循声走去。
“绝无能够。”
老伯始料未及,站了好一会,才一顿脚,追喊了起来,“花大夫,您等等,进不得,进不得啊。”
世人循声看去,就见凤君默自屋后走了出来,修竹普通立在廊上,面上带着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