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甚么过不去,单看你愿不肯意畴昔。
到了那日,郑西岭佳耦俩拜了六合行了大礼,因着观礼人多,花吟着男装,被一众乡邻围着,世人都唤她姜先生,几次给她敬酒。
郑西岭平素除了练兵,闲暇就脱了戎服带领将士们种地喂猪,开渠引流,专事民生,为民造福,百姓莫不交口奖饰。
花吟在本来收治疫病患者的西庄开了个医书院,每隔五天就会去讲一次课,为百姓讲一些常见疾病的防备诊疗办法,外伤应急措置,也替专门来肄业的官方郎中讲一些通俗的课题。
花二郎听花吟那般说,反倒不感觉担忧了,既然耶律瑾已经晓得了他的行迹,那再躲躲闪闪又有何意义?
二人这一聊就聊了一个多时候,花吟将家中长幼都细细问了遍,传闻他们都好好的,花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见到二哥也成了家,花吟不由的想到上一世,忍不住问道:“那朱大蜜斯呢?你可晓得她的动静?”
花吟双手捧着茶盏饮了一口,慢慢道:“那日陛下曾警告过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金国的地盘,他是何样的人,你该比我清楚。我晓得,你或许会说陛下对我余情未了,一定会对我下狠手,但你又真正的体味他吗?我在蓟门关这么久,他不成能不晓得我在此,如果他想见我,随时随地可派人来将我掳了去。他没有,为甚么?就是因为他不想见我罢了,他这是在给我活路,只要我安生本分,余下的平生安然顺利是没有题目的,但如果我执意不听警告,恐怕不但是本身难逃厄运,就连家中长幼都会被扳连。二哥,你此次过来与我见面,想必他也是晓得的……”
花二郎自袖子底下捏了多珠一把,说:“是非对错既已成定局,再是追悔亦无用。”
正说着一辆马车朝他们劈面驶来,却在她们身侧无端停了下去。
如何时她能堪破“情”字,她也就能真真正正的了绝尘缘,心无旁骛的奉养佛祖,为这平生画上一个美满的句号了。
临别时,多珠握住她的手说:“你太刚强啦,我说陛下心心念念都是你,你非不信,若不然,他如何会那么宠阿谁耷拉族的小公主,还不是神态举止与你有几分神似。”
“是吗?”
凤君默眸色微变,缓缓的呼了一口气道:“本王传闻了,贵夫人将她照顾的很好,固然仍旧很瘦,但气色倒比之前红润多了,平常也是笑语晏晏的,不见有烦苦衷的模样。如此看来,本王当时放她分开,还是做对了。”言毕,一抹苦笑凝在唇角。
多珠说:“满满,你可真傻,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是陛下的人了,就应以大金的好处为原则,你当初真不该拦着王上,若不然你现在何至于流落在外?怕是早就被陛下迎进了栖凤宫,贵为一国之母了。”
人浮于世,生亦何欢?死亦何必?
这以后就扯红绸布,买新衣裳,糊灯笼,采办酒肉米面,真就红红火火的筹办了起来。
郑西岭没在都城久待,过完年就归心似箭的跑了归去,这期间郑家又出了幺蛾子,不过又筹措着给他结婚,郑西岭都以等调为京官再议给推了,郑家祖母天然不依不挠,可架不住他连夜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