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统共三个儿子,独独大儿子文韬武略有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将将二十出头就一命呜呼了。老侯爷大悲之下,承诺让大儿子的遗腹子袭爵。未免老二老三内心不痛快,又为了长房的孤儿寡母有个照顾,老侯爷临终遗言,永安候府不管荣辱,世代不分炊。
容欢转眼就没了身影,宁半山也跟去了。
那宁半山看到花吟后,一愣,旋即面上大喜,刚想开口喊一声阿妹,又蓦地感觉那里不对劲,只怔怔的看着她不出声。
一众女眷都笑着称是,又说了很多恭维话。
容欢比花吟高出一截,花二郎见容欢低着头,模样密切的挨着花吟说话,花二郎不自发眉头一皱,大刺刺的挤到他二人中间,容欢也不在乎,咕噜噜又挨到花吟的另一边挨着说话。花二郎又挤开他二人,几次三番,容欢回回说到镇静处就被打断,终是急了,胳膊一伸箍住花吟的肩膀,就揽着她朝前快步走了,如何也不给花二郎见缝插针的机遇。
今儿个做寿的就是昔日的长房遗孀,容大老爷的亲娘,现在府中最有职位的侯府老太太。
闲话了一回,宁半山恬不知耻的插手他们,与他们一同说话遛弯了。
而后花二郎兄妹又拜见了二房二老太爷的正妻,人唤二老太太,二人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祖母。”
三人也没归去,而是在院子内逛了起来,刚转过几株梅花,就听到有人在嘤嘤的抽泣,继而一男人肝火冲冲道,“摸了你一把又怎地,以我和你家珍大爷的友情,就是我要他将你给了我也使得!”
院子内正北边中间搭了个戏台子,大周人好歌舞,凡是婚丧嫁娶都会请舞乐班子来热烈一回,今儿个请的这班子传闻是都城内鼎鼎驰名的,为了叫统统人都能瞧到新奇,是以男女宾都在院子内用饭,只不过中间立了个两米多高十几开的屏风隔开,男宾们直接从大院门出去,女眷们则从光禄大厅的角门顺次出去。两边都看不到相互,但如果有个大动静,能听到相互的声音。
姨老太太见到两个外孙儿,心内一冲动,就落下泪来,吓的她从速擦掉,也不敢多出一声气儿,只默不吭声的望着俩个孙子笑。
容欢面上一僵,顿住步子,花吟却已经走了畴昔,展眼一瞧,嗬,熟人!恰是云裳的丈夫宁半山!
三人道了声是,依言眼观鼻鼻观心跟着婆子丫环去了。
容欢已经健忘了书画的事,只急着号召高朋,抬腿就跑。
只是二人还未走出大门,就被劈面而来的侯府管事的给拦住了,说是府里已经开端摆饭了,让二位爷到光禄大厅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