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肩上背着药箱,手中拎着一包香气四溢的猪头肉,边走边扬声喊,“老头!吃猪头肉啰!又香又好吃的猪头肉!师父别躲了,快出来!”
正在此时花吟仰脸擦了一把汗。南宫瑾一瞧那张脸,顿时更无语了,嘴皮子一扯,“笨拙之极,无药可救。”那群小乞丐是同一个骗子构造的,经常在都城中反叛,做些盗窃摸扒的活动,南宫瑾虽看的逼真,却没那闲情去管。
云裳还要再说,宁家的仆妇上前在她耳边嘀咕了一番话,意义是叫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么多话,不成体统之类的。
傅新追到了大门外都没叫住她,回过甚又朝姜清源喊,“我这正套近乎呢,你没事跑来给谁上马威呢?”
傅新支支吾吾。姜清源又道:“世子爷,我劝您一句,就用点心在学上吧,如果让王爷晓得了,你端庄事不做,又掺杂进这事里,只怕又要家法服侍,到时候我恐怕没人能帮你说的上话。”
“清源!你如何也来了!”傅新愣了一下。
小郡主拉了花吟的手就往边上走去,傅新俄然横在二人中间,隔开两人,将小郡主的手重新攥回掌心,冲着花吟就不客气的嚷嚷道:“有话好好说,做甚么拉她的手。”
这一晃十多年,傅新除了过年的时候回西疆与他爹团聚一回,大多时候都待在都城,与烈亲王更像亲父子。平西王也是个心大的,儿子跟谁亲他并不在乎,归正就这么一根独苗,到死他都是他亲老子,只要这点稳定,其他也没甚么让他糟心的。
云裳惊了一跳,跟从的婆子们面上却凝了喜色,大街之上自家少奶奶竟然被个小子喊了名讳,能不叫人不气恼吗。
花吟见云裳面色郁郁,眉骨上有一块尚未结痂的疤痕,正要上前再问,一个肥婆子俄然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挡,花吟一时没站稳,就被她撞的抬头跌坐在地上。
姜清源盯着花吟远去的背影蹙着眉头道:“今早我上学,书院里都在悄悄的传,说是都城来了个疯子,给人开膛破肚,我想着梁家善堂好歹也是攻邪派的一支,我们攻邪派的名誉可不能被这疯小子给玷辱了,以是就公开里跑来看看。我爷爷还不晓得这事,如果晓得了,一准让官差拿了这小子问罪。麻药是随便能乱花的药吗?传闻你明天也在场?”
常大又忙不迭的翻开了被子,可底下纱布缠的紧,底子看不到甚么。常大又慌着喊他娘去取了剪刀剪了纱布让姜清源检察。
而后这主仆二人,便在街心分道扬镳,各自找去。
她这一喊不打紧,倒是喊来了好几个要饭的,围着她打转,花吟避不开,又见他们都是些孩子,实在不幸,便将手中的猪头肉都分了他们。
梁老爷压抑不住冲动的语气,音量拔的有些高,在场的诸人都听到了。
“嗬!我就说甚么样的人竟那般大胆竟然敢用禁药给人动刀子,公然无知胆小!”
姜清源并没走,而是折回了常大歇息的那间房,仍旧叫常大翻开了被子让他查抄伤口。
话说花吟躲过了那群乞丐后,正巧颠末一处绸缎庄子,花吟也是随便的朝里头一望,刚好有个贵妇人在一众仆妇丫环的搀扶下走出了店面。
见到花吟的第一面,贰心中已然必定了,大略是大师以讹传讹,那么点年纪的人,且不说给人动刀子了,就是给人看病也是胡蒙带猜吧,心下已经看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