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平生最恨人碰他,迅捷如电,反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似心有所感,眉头一动,松了手,移开了脚。
花吟见他走远了,这才一屁股坐在院门口,抱着脚,哭了个够本。
说话间,丫环翻开帘子,见里头端坐着的可不就是云裳。
“云裳姐姐,好久没见了。”花吟也不敢坐下,只谨守本分站在一边。
花吟并未闻声,随口问了句,“南宫大人本日返来的迟?”
云裳见她,面上又是一扯,笑容带着几分古怪。热忱过分的拉了她过来,说道:“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叫甚么云裳姐姐啊,干脆叫我姐姐不就得了。”
下午因想着府里缺了两味药,也没遣下人,从账房领了钱自去抓去了。
花吟“哦”了声,心中奇特,遵还是日,南宫瑾只例行公事般请一回安,且只待一盏茶的时候,本日如何就耗了这么久,莫非有……甚么诡计?
言毕,世人各自散去,花吟直接去了三弟的住处,只见他已换了衣裳,散了头发,合了眼正靠在榻上安息。
“跟平常一样,请过安后,就一向坐在东边那窗户边上喝茶,夫人问一声,才回一句,我出来添过两次茶,也没听到甚么。”
“哎呦,小祖宗哦,你要晃死嬷嬷了……”
南宫瑾只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的花吟满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恐怕南宫瑾真就面不改色的给了她一刀。好一会,才见他回过神普通,眸色变了下,似有些不爽,当即别过甚,大步拜别。
“快了,”花三郎嘟囔一句。
花吟这才抬脚出来,一进门没看到旁人,倒先瞧见了南宫瑾正坐在他惯坐的窗下喝茶,花吟一愣,南宫瑾也瞥见了她,眸子动了下,在她身上停了下,转眼便无声气的收回了视野。花吟反应很快,忙堆笑冲他喊,“瑾大哥,你如何还在这啊?”
里头传来笑声,道:“快出去吧。”
“厥后那家的老太太、太太带着一众姨娘们都过来了,又是喊,又是拉,我和我们哥儿就趁乱返来了。唉……返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还是我们花府好,伉俪敦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就这满大师子的婆子丫环小厮也极少有红过脸,拌个嘴的。这日子如果每天过的就跟兵戈似的,那另有个甚么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