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六皇子扬长而去,好半天回过神来,对曹公公抱怨道:“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他的心如何就这么大啊!不可,这江山决不能交到他的手里。”
皇上张口结舌,还真不知该如何辩驳,这本就是个自相冲突的事情,只得强自说道:“你身为庄氏的子孙,应当为庄氏的基业着想一下,何况你真能忍耐让一个女人超出在你的头上?”
那边贤王的事情一败露,这边便开端缉捕于他,不过那空渺也实在奸刁,生生被他逃了,幸亏六皇子的人也不弱,终是寻到了他的踪迹,因为六皇子对此很正视,以是杨远待宫中事情告一段落,便带人亲来缉捕。
偏皇上先是嫌弃原配,乃至于不喜太子,未尽到管束之职,形成太子厥后的昏庸好色。
六皇子惊奇地看着皇上,照皇上这个态度来看,看来他也是才晓得沈秋君命格一事,倒是本身做事不全面了:“哦,不知父亲筹算如何措置,毕竟沈侯爷也不是个能够任人拿捏的。”
皇上深叹道:“我也明白,为了天下的承平,这位子只能给老六了,但是想到沈氏的命格,实在如鲠在喉,总要想些体例才成,不然我将来如何面对先皇,难不成我庄氏的皇位只要三代便要被沈家夺回?”
六皇子行完礼后,便立于一旁,因为此前已有那些勋贵们来到皇上面前,把太子和贤王的不轨之事说了,以是他也懒得太费话。
皇上被驳得哑口无言,六皇子又道:“儿子另有事要措置,父亲还是好好保养身材,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皇上也深恨太子和贤王的不循分,便叹道:“他们既然有罪,天然要惩办,不过到底是手足,就留他们一命吧,至于其后代也尽量不要牵涉出去。毕竟你是兄弟中最小的,做稳皇位就必须有个好名声。”
六皇子渐渐说道:“既然父亲都说是天意了,岂不闻天‘天意不成违,违者不祥’?我们要做的只能是顺天应人,怎可逆天而行?何况她既然有牝鸡司晨的命格一说,天然是杀不死的,那我们做这么多岂不是白搭力,除了获得上天的抨击外,于事无补。如果杀死了,可见命格一说是做不得准的,但是我的王妃却不能死而复活,父亲又该如何面对我和天下的百姓?由此可见贤王欲把父亲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险恶用心,以是依我说,倒不如适应天意吧。”
六皇子出得殿来,除命人密切存眷其他皇子的意向,又再次增派人手保护皇上的安危,决不能任皇上随便访问外人。
六皇子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皇上,忍不住讽刺道:“父亲真是白活了这一世,年青时被我母亲命格所诱,非要娶了她来,她现在是甚么景象,您也该体味的。现在就因为贤王的大话,逼我杀死本身的老婆,我可不是您,我向来就不信赖这个。若不是贤王为了诽谤我和太子编出这个大话来,事情决不会到这一步的,也不知贤王现在悔成甚么模样呢。”
六皇子遂笑道:“只要他们规端方矩的,我何必非要给本身名声争光呢,到时少不了他们一个繁华王爷做的。至于太子和贤王,竟敢谋反诡计逼宫,可千万不能轻饶,不然代价太小,我那几个兄长如果大家再来这么一遭,大齐朝哪另有安生日子过?”
曹公公闻言,知触及到旧年的隐蔽,吓得不敢再言,只装耳聋。
六皇子想了想,说道:“父亲既然亲身为他们讨情,我岂敢不顺从,只但愿他们能至心悔过,不然就太孤负父亲的一片情意了。”
再说那空渺确切有几分真本领,待他发明贤王事情不顺时,便筹办适时遁了,可惜的是,六皇子深恨他这个搅事精,为了自家的安危团聚,一心要除了他,故早早就安排了人手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