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秋君的月信已经推迟这几日还没有来,此时见六皇子求欢,心下不免担忧,怕万一是有了身孕,一旦闹起来岂不是伤了胎儿。
二人就这么黏黏糊糊了半日,事毕六皇子又端来水,和顺地帮沈秋君洁净,天都快亮了,二人才清算结束,昏黄睡去。RS
幸亏六皇子的心并不在伉俪敦伦上,只不过是想通过如许的亲热来证明二人的靠近罢了。故只是一起渐渐地亲吻下来,说是亲热不如说是某种膜拜,即便是终究进入时,也是非常的和顺,尽管捧着沈秋君的脸来亲吻。
沈秋君心中骇异,晓得六皇子定是做了恶梦,忙上前搂抱着六皇子,伸手处却摸到六皇子头上身上已是满满的汗水,忙连连轻声叫道:“快醒醒!”
田王后的神采不由僵住,半日方谨慎问道:“你二人如何就碰到一处去了,你的工夫向来短长,他怎会是你的敌手?”
但是以此时六皇子脆弱的环境,沈秋君实在不忍心推委回绝,终究一咬牙,罢了,就率性这一次吧,命里偶然终会有的,命里无时也是强求不来的。
此时陈安政早就已包扎结束,正斜靠在床前疗养。
陈安政看一眼中间被疏忽的父亲,那刺人的话毕竟是不好再提。
沈秋君忙笑道:“兵戈又不是单打独斗,历朝历代的名将们也不见得个个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豪杰,他们之以是能称之为名将,智谋及领兵布阵才是他们成名立万的地点,不然顶多是员军人了。我只传闻陈王世子是员虎将,可见是个有勇无谋之人,而你倒是有勇有谋之人,将来疆场上相见,你必能想出万全之策,擒拿于他。”
沈秋君低低说道:“我会一向陪在你身边的,我们早就商定好了的,存亡都要在一起的。”
接下来的时候里,六皇子公然不苟谈笑,恹恹地没精力,晚餐只吃了一点东西,便爬上床自睡了。
小成子便将本日六皇子碰到陈安政并败于他部下的事情说了,又道:“夫人也去看看爷吧,尽管在那边呼呼舞枪,好半天了,也不知倦怠,看得人胆战心惊的,也不敢上前去劝。”
陈安政嘲笑道:“他虽不是我的敌手,无法倒是个凶险卑鄙的,公开里下黑手,也怪不得他凶险暴虐的名声传得这么远。母亲不必担忧,他虽败于我部下,倒是分毫未受伤。儿子在想,如果没有母亲当年的求请,本日之事断不会产生。”
六皇子吐出一口气,紧捉着沈秋君的手,喃声道:“本来是玉姐姐啊!是啊,不管是多可骇的梦,都已经畴昔了。幸亏另有你在我身边。”
陈王见老婆神态,倒是心中不忍,只得暗叹一口气,喝住儿子道:“不要东拉西扯的,你吃了亏是究竟,你跟着我多年交战,莫非还不明白兵不厌诈这句话吗?你不能要求你的敌手个个光亮磊落,疆场上非论阴招阳招,胜了才是高招。”
六皇子悄悄嗯了一声,沈秋君这才放开六皇子,起家揭了帷帐,倒了一碗茶水来递给六皇子,借着灯火却看到六皇子眼眶仍有些红,脸上似有泪痕,也不知他是在梦中哭过,还是复苏后流的泪水。
沈秋君没想到这事对六皇子的打击如此大,一时又安慰不开,只得在一旁冷静相陪,后见六皇子展转反侧了大半天赋沉甜睡去,便也洗漱后谨慎上了床睡了。
半响,六皇子哑声说道:“这世上甚么样的情义是最深厚的?”又自答道:“我记得玉姐姐曾说伉俪之情胜于亲情,看来应当是伉俪之情了。”
六皇子喘气道:“但是我等不得那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