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亲手倒了一杯酒,冷冷说道:“既然如此爷便成全了你,你就记一辈子吧!”
金二这才从梦境中醒来,晓得那酒必是要性命的,此时那里另有旖旎心机,早吓得屁滚尿流,仓猝跪倒在地,求道:“小人对殿下之心可表日月,求殿下饶小的一命吧!”
皇上天然晓得田氏是向着陈敬锋的,只是为了她的“当生天子”,才不得不忍了这口气,现在见她公然挑选了陈敬峰,自负便遭到极大的打击。
六皇子那里会听,只昂首冷冷看着天空上的白云。
当年田氏被掳走后,他不免将肝火宣泄到保护田氏的侍卫身上,要将他们诛杀,并罪及百口。
可六皇子当众说了出来,他自夸为贤明君主,真要打杀了那些侍卫,倒显得宇量狭小要杀人灭口了,只得将他们十足刺配到边关,眼为见不净,其家中男丁也一并黥了面发往边关,女眷则没入官家为奴。
六皇子就这么冷眼看着金二七窍流血,在地上痛得打滚嚎叫,直到他了无声气了,六皇子神采还是如常无一丝颠簸。
肯定金二已死,六皇子又转脸看向金员外郎,阴阴笑道:“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你父子一起上路吧,也好有个伴!”
杨远忙道:“父亲他们已经为国尽忠了,临死媒介道愧对皇上及六殿下!我们得皇上恩泽,终能重返都城,现在只想保卫六殿下,替父尽忠!当年大乱,很多事非贤王爷所能掌控,形成那种成果,也只能说是天意,本就是父亲他们渎职,又怎敢抱怨别人!现在返来,只求能稍赎父亲的罪恶。”
六皇子脸上便有了黯然:“乃是故交相告!”
他忘不了当年本身如何蠢到中了田家老太爷的战略,纳了田氏为妃,而那田氏又是如何趁着大乱,跟着陈敬峰逃离都城,这是他贤明圣德平生的污点。
金二叹口气,痴痴看着六皇子,终是饮下了那杯酒。
终究六皇子出面讨情,道:因二皇子未能定时策应,才使陈敬峰雄师撞见了他们一行人,田氏是志愿伴同陈敬峰拜别,侍卫们被其里外夹攻,这才仓促中只护着他逃出。
杨远早得了六皇子的唆使,上前将其一脚揣开,大口道:“金二还不出来!”
皇上盯着六皇子,问道:“此事已与你无关,那金家咬道是沈家三蜜斯!你又何必来趟这浑水?我不以为你会为了贤王岳家做到这一步。”
曹公公忙上前帮着皇上谨慎按摩额头,又谨慎说道:“主子看那两个少年神情阴冷,怕不是好相易的,心中一定没有怨气,倒还是谨慎为上,不如就将他们远远调开了。”
皇上悄悄点头,又道:“皇陵中并没闲人,你又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再说六皇子骑白马穿金线红裳,招摇过市地带一队人就要突入金家。
六皇子却微眯着早就泛了阴冷的眼睛,笑道:“不必多礼,你可还记我?”
六皇子闻言,也不由低头看了金二一眼,金贰心头大喜,可看到六皇子两眼安静无波,如看死人普通地看着他,他的心便凉了,看来本身便是死也不会在贰心中留有一点波纹。
金员外郎本觉得儿子死了,这事情也就告结束,没想到六皇子另有这么一出,见小内侍公然又倒了一杯酒出来,吓得仓猝叫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就如许措置了我!”
曹公公诺诺,皇上又道:“现在看来小六倒也有可取之处。当年沈侯救下我庄氏多人,这个恩典如果忘了,我庄氏另有何脸孔立于人间,太子忘了也就罢了,贤王竟然也在此中乱来和,这不是让人对我庄氏一脉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