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想到大女儿一进门,便满脸泪痕,扑倒在沈夫人面前,痛哭道:“母亲,求你救救桂儿吧,救救女儿一家吧,女儿在这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程秀梅早就得了动静,事到现在,她倒是巴不得沈丽君把事情闹出来。
沈夫人闻言大骇,急声问道:“莫非是皇上?这不成能啊,桂哥儿一贯纯良,身子骨又不好,向来未曾掺杂到那些事里去,当日皇上早就查了然,也承诺不会难为桂哥儿的,怎地出尔反尔?快别哭了,你快些说一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哭是处理不了题目的,若真是他出尔反尔,母亲这就进宫去求皇上皇后去。”
沈夫人忙道:“我看桂儿虽身子骨不健壮,倒是个福泽绵长之人,你不必焦急惊骇,凡事有太医呢。”一边说着一边又命人:“去把那几位常来的太医都请来,只怕府里的药材一定够使,请他们多带些来,事情告急,今后必有重谢。”
再加上程秀梅到底不忍心看着桂哥儿这么一条新鲜的性命,就因为长辈之间的嫌隙,白白折了去,以是也是成心放水,因而,沈丽君母女二人留意察看之下,便不难发明此中马脚。
沈夫人越听神采越白内心越凉,固然只是兰姐儿的一面之词,但看着院里跪着的下人出来作证,由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