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见太子如此,心中起疑,面上却不显,想了想,笑道:“我方才去礼部看了长宁公主的嫁奁,啧啧,这北蛮娶个公主,可真是笔划算的买卖,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量。”
六皇子陪着太子大笑了一顿,又道:“我看到陪嫁内里有些耕耘的书,你说他们将来会不会吃着我们的粮食,然后悄悄省下他们的口粮当作种子,种出很多的粮食,就不消到我们大齐来买了呢。”
礼部尚书忙道:“不过是些诗经词赋佛家经籍罢了。至于工匠则是北蛮与我们糊口习性分歧,到时跟着去了,也好改良一下公主的饮食起居。”
一时又闲话几句,六皇子便告别而去。
礼部世人因尚书被勒令回家,本就生六皇子的气,现在看他小人得志,拿着鸡毛适时箭,更加不齿,都纷繁寻了事,遁藏六皇子的差使。
六皇子笑道:“大哥贤明。另有礼部尚书阿谁老匹夫,这些事还用得着我们操心吗,他早就该想到,哼,我都劈面问了,他还一脸鄙夷神情,用心叵测啊!”
曹公公忙诺诺应了,一时又道:“昨日六皇子为嫁奁闹礼部,方才又去了东宫,现在太子又来讲这么一番话……”
太子本想立时去见皇上,想了想还是命人去请徐戒来筹议。
皇上看着儿子,嘲笑道:“果是个肯提携兄弟的好哥哥,好吧,这事就交由他去做吧。”
皇上听了太子的一番陈述,点头道:“你说的极有事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归去吧。”
看着太子退下去,皇上问身边的曹公公道:“我好象传闻,明天老六去礼部想讹诈长宁公主的嫁奁不成,寻他们的不是,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见到六皇子过来,太子忙起家接住,笑着拉他进屋喝茶,一时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提起北蛮要媵的事来。
六皇子自礼部出来,见天气不早,便先回了住处,第二日一大早就来到东宫寻太子说话。
幸亏皇上也晓得这礼部尚书是个朴重人,只是办事有些陈腐了些,只让他回家思过,然后叫过太子来,将此事交由太子全权去做。
皇上见曹公公停顿,便笑道:“这老六……心眼也够小的,也不知那北蛮人如何获咎了他,这就寻上不是了。却也够细,这点子事都能想到,也不知他每日里都在想着甚么。”
皇上笑道:“那两个小子就撵出去吧,是有人想让朕晓得老六又做了混账事,只是这手伸得太长了些,你做得很好。”
礼部尚书嘲笑道:“没有圣意,你们谁敢去搜长宁公主的嫁奁?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步?”话虽如此,贰内心却想着还是该设法在皇上面前吹吹风,免得六皇子恶人先告状。
礼部尚书却恭身答道:“陪嫁这些书和工匠都是常例,还请六殿下包涵,恕臣不能违制,别的臣说句不当的话,殿下现在未在朝中当差做事,更是管不到礼部来。实在是没有权力号令臣如此做,除非是圣意。”
皇上点头道:“不必,就当给他们个警告吧,不过是递递话,朕也想多听听,其他手腕借他们胆也不敢做。”
六皇子靠近太子,小声道:“一年两年一定成,但是十年八年以后呢,我传闻此次有很多我大齐的能工巧匠也一同陪嫁,他们鼓捣出好使的耕具来,再按着书上的耕作庄稼,到当时很能够是大哥当政,没有能够停止北蛮的,难不成真由着他们附属国变成兄弟之邦?后代人不说是因为长宁公主陪嫁之故,只当年老功劳不如前人呢。”
这但是个获咎人的活,太子踌躇了一下,说道:“六弟昨日还和我抱怨,说是本身一个皇子整日家游手好闲的,也没个端庄事,非常想为父皇分忧,以是儿子想这事就交给他去做吧,如果做得好了,也好端庄给他个差事做做。”